连沛倒是毫不心急:“海泽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堂哥的,我无权干涉他们的决定。”
他不是在和他们置气,他是觉得他可以不要海泽。像陆从洲,白手起家也能声名鹊起,他连沛脱离连家的光环,也一样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但他不可以没有阮愿。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关千韵也给他打了电话,埋怨他回b市这么长一段时间,一次也没有回过家。
连沛说:“哪天你们能够接受阮愿了,阮愿能够接受我了,我就带着他回来。”
关千韵不满:“你一天就知道阮愿!”
连沛:“嗯。”
关千韵:“……”
关千韵说:“我前几天找大师算过了,你和阮愿八字相克。”
连沛笑了一声:“他身份证上的生日都是假的,你还知道他八字?”
连沛不信这些,他只信自己:“再说了,我求他克我,行不行?”
关千韵再次感受到连沛坚定的态度,她心中不是没有过动摇。
她是做母亲的,当然希望连沛能够幸福。可她又觉得,连沛这般喜欢和在乎一个人,那以后岂不是任阮愿拿捏?
一想到这,她就头疼。她和连远山都不是痴情种,连沛到底随了谁?
阮愿回来之后,之前的钟点工阿姨也重新开始到岗工作。
阿姨负责的是午餐,晚上阮愿会自己加热剩下的饭菜。
而早晨,连沛会厚着脸皮过来送早餐。这天连沛又来了,见阮愿开门时已经穿戴整齐,问道:“你要去哪?”
他说完感觉质问的语气太浓,又补了一个语气词:“呢?”
阮愿说:“白清淮老公生日,邀请我们过去玩。”
虽然他和祁复也没见过几面。之前白清淮说他和祁复只是联姻,没有感情,所以也没有介绍认识。
现在白清淮也没说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阮愿能够感觉到,他们不是名义上的伴侣这么简单。
“我们?”连沛指了指自己,眼睛亮亮的,“怎么昨天没告诉我。”
阮愿觉得他没有自知之明:“我们,指的是我和奚昭然,以及奚昭然的男朋友。”
连沛不服:“奚昭然男朋友在邀请行列之中,那我为什么不在?”
阮愿:“你说呢?”
连沛想到自己在阮愿的朋友那里还有“绑架”的前科,一时失语。
连沛知道,阮愿的这两个朋友对他而言非常重要。他知道,阮愿大概度过了一个孤单的童年,在青春期拥有了友谊,他很珍惜。他们虽然在不同的城市,甚至不同的国家生活,但关系依旧要好。
所以,他更要去阮愿朋友面前刷一下印象分,融入阮愿的朋友圈。
趁着阮愿吃早饭,他走到阳台,拨通了祁复的电话。
祁复:“你好。”
连沛和他不算太熟,自报家门:“我是连沛。”
祁复说:“有来电显示。”
连沛:“生日快乐。”
祁复:“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连沛直接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今天方便给你吗?”
祁复诧异。他在圈子里,属于八卦围绕着他,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那一类,根本不知道连沛和白清淮的朋友阮愿有什么纠葛。
他觉得连沛莫名其妙搞这么一出,多半是有合作想找他谈,但还是保持了基本的客套和礼貌:“谢谢,但我今天要和朋友一起过生日,恐怕不太方便。”
连沛:“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