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后的轻微重感里,徐渚跟着近了一步。
她逃不了。
徐姮如果不仰头来看他的话,平视只能对着他说话时会滑动的喉结。
“去汤家吃的晚饭?”
徐姮明明已经紧张到兜里的手都扣紧了手机。
可徐渚只淡淡地先问了这么一句。
但这是明知故问。
汤昳时和他说过了,她刚刚听见了的。
“嗯。”
但徐姮很讨厌这种被徐渚牵着走的被动,立刻反问他:
“你去哪了?”
她并不在乎这个问题。
徐渚去哪都和她无关。
这种事她已经不在乎很久了。
大概三年多一点。
“去他家吃饭就不回我的短信也不能接我的电话?”
徐渚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
虽然语气并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但他那如炬的直视还是让徐姮别开了看向他的目光。
他一开始就摆出了架势,她应该明白他不会让她顾左右而言他的。
“我没看手机,也没听到。”
徐姮满不在乎地回答。
今天她打给他的那个电话其实是他们三年以来的第一次通话。
至于他的短信,她也就上次回过一个“嗯”。
怎么到现在到徐渚这里,他觉得她不给他回电话短信的行为是一种要被质问的义务了?
“你以后把手机调成振动。”
徐渚说得很笃定,像是命令。
对于她不乐意的事,他很少有这么坚持的时候。
电梯里的时间在简短的你问我不愿意答的环节里匆匆而过。
电梯门一开,松了一口气的徐姮马上有了气势: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
“让开。”
徐姮说完,绕过徐渚,快步走去家门口。
她在电梯里面就在兜里摸到了家门的钥匙,掏出来就打开了门。
徐渚仍然紧跟着她。
几乎和她同时进门。
也在他带上门的那一刻,徐姮听他无头无尾地问道:
“视频呢?”
低头换鞋的徐姮这才意识到徐渚可能真的在生气。
她应该早点反应过来的。
比如就在她问他去哪了的时候,那时的他并没有让她叫哥哥。
然后说一句:
叫一声哥哥就告诉你。
所以他的心情其实很差。
徐渚手机上的原版本已经被徐姮删掉了,就在她鬼使神差地给自己之后。
虽然一分钟不到,也好像什么名堂都没拍出来,但她仍然给了自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