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狗贪官受死吧!”伴随着一声怒吼,那山贼老大双眼瞪得浑圆,面目狰狞可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此人实力非凡,居然已臻至后天巅峰之境,堪称一名强悍无比的武者。但见其信手一挥拳,竟有将近万斤的恐怖劲力汹涌而出。而他高举过顶、狠狠劈下的大刀,更似要将周遭虚空都一举撕裂。
闻得众山贼这般叫嚣,李近道心头涌起一丝苦笑。暗自思忖道:“我身为堂堂一军之将,和地方官吏素无瓜葛,这强征暴敛、鱼肉百姓的罪责怎会莫名其妙算到我头上?”
孰料,正在此刻,忽闻李近道轻喝一声:“定!”话音未落,恰似仙法神术般的定身奇技骤然现世。不论是那意欲腾身而起、直袭敌方级的山贼头目,亦或是那帮气焰嚣张、张狂跋扈的小喽啰们,眨眼间便如雕塑般僵立当场,时光仿若于此刻停滞不前。
尽管身体无法动弹,嘴巴也不出声音,但那山贼老大气得咬牙切齿,仍通过哼哼声不断咒骂着:“好啊。。。狗官,竟然。。。还会。。。妖法,我大德。。。就是被你这种。。。妖人毒害。。。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眼前这群被自己强大精神力牢牢控制住的山贼们,他们身穿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衣服,仿佛是从废弃的床单或其他地方拼凑而成的。脚下的鞋子更是破烂得不成样子,有些人甚至只能穿着磨损严重的草鞋,头乱糟糟、满脸污垢,如果说他们是乞丐,恐怕也会有人深信不疑。
众人迅找来绳索将这些山贼捆绑起来,“呕……大人,这些家伙简直臭不可闻啊!呕……“按理说,军队中的士兵早已习惯了各种难闻的气味,但这次却被熏到如此地步,着实令人惊讶。
只见他轻轻抬起左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紧接着,一颗小小的水滴竟凭空出现在他左手的正上方,并以惊人的度不断膨胀变大。短短数十秒内,这颗水滴便已长成一个高达半人之巨的巨大水球,在灿烂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美轮美奂至极。
此时,束缚一解,那山贼头子虽已被五花大绑,但仍不忘叫嚣:“怎么?狗官想要施展你那邪恶的妖法置我们于死地吗?尽管来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近道嘴角微扬,并未回应山贼们的质疑声。只见他心念一动之间,那个巨大的水球瞬间分裂成二十多条涓涓细流,如灵蛇般迅缠绕在每一名山贼身上游走盘旋一周。
“不要啊!不要这样。。。。。。我害怕水啊。。。。。。好痒好痒啊……“众山贼惊恐地尖叫着、扭动着身躯试图躲避这诡异的水流。然而,当水流最终从他们身上飞离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生了——那原本堪称世间至纯至净之水,此刻竟变得犹如墨汁一般漆黑污浊,散着阵阵恶臭。李近道皱起眉头,满脸厌恶地将这团黑水甩出老远。
相比之下,他身边那些亲卫士兵们对此情景却是习以为常。毕竟,早在他们千里迢迢疾驰而来之时,李近道便已多次施展过如此出神入化、匪夷所思的手段。
再看此时的众山贼们,一个个仿佛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尽管衣物依旧残破不堪,但他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光洁如新,一尘不染。“哎呀,老大,没想到洗完澡会这么舒服啊!“
山贼头子固然对眼前所见惊愕不已,但眼见自家兄弟们在此刻居然还只顾着享受沐浴后的舒适感,气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混账东西!现在岂是关心洗不洗澡舒不舒服的时候?“
有山贼不满地嘟囔道:“难道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干净,弄脏了他的手不成?“
“我说,你一上来就说本将军是贪官污吏,你可知道本将军是谁?你竟敢口出狂言要杀了我!”李近道看着眼前这个莽撞之人,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他冷哼一声,厉声道:“北凉已经被北燕军队蹂躏了整整三年,老百姓们死的死、逃的逃,十个人里面能活下来一个就算不错了,更别提什么金银财宝了。而你这里却有这么多装满财物的箱子,若不是你趁着战乱横征暴敛得来的不义之财,还能是从哪里弄来的?”
李近道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满是不屑地说道:“哼,休要血口喷人!这些财宝固然都是真金白银没错,但绝非是本将军从百姓手中掠夺而来。更何况,本将军身为一介武夫,又怎会与那些剥削百姓血汗钱的贪官同流合污呢?”
“这话可不好说啊,正所谓乱世之中,兵匪本就难以区分……”山贼老大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怒不可遏的亲兵给打断了。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名亲兵狠狠地扇了那个土匪一记耳光,怒斥道:“大胆狂徒,竟敢诋毁我们家大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家大人可是千里奔袭匈奴的定安伯!他率领着英勇无畏的将士们,一路披荆斩棘、奋勇杀敌,深入敌境数百里,最终成功捣毁了匈奴的金帐!而你们眼前所看到的这些珍贵物品,无一不是大人从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斩获而来的战利品!它们代表着大人的赫赫战功和无上荣耀,又岂能容忍你这样的小民肆意污蔑?”
别看站在这里的只是李近道大人的亲兵,但他们每一个人都身经百战、功勋卓著。凭借着陛下给予的丰厚赏赐,他们无论投身到哪一支军队当中,最差也能当个千户军官。要知道,千户可是掌握着上千士兵的高级将领啊!所以说,普通百姓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什么…,您是那位击杀了匈奴乌尔汗的李将军,您成为定安伯了?”山贼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