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我,跳下去!”
刘赤亭哦了一声,一把将胡潇潇拉上背,作势就要跳。
胡潇潇傻眼了,没好气道:“听我说完啊憨货!即便一境巅峰了,就这么跳下去不得摔个半死?用你的内力停在双腿,托住咱们。说跳就跳,你怎么这么听话?”
刘赤亭认认真真一句:“你又不会害我。”
说罢便一步跃出,真就跳了。
落地之后,胡潇潇再次抬头,透过树木间隙看向远处,呢喃道:“如此巨大遗迹,尚在人世间时,会是多大的山门啊?”
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帮到这憨货呢。
“你跟好我,这种地方鬼晓得会有什么禁制。”
一路朝前,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才穿过树林。
离着老远便瞧见了斜倒在地面,砖瓦石块儿碎落一地的其中一座宫殿。
胡潇潇抬头往远处看,刘赤亭看的却是近处。
也是这一看,刘赤亭猛地一皱眉,指着不远处,沉声道:“符将吗?”
胡潇潇沿着刘赤亭的手臂看去,果然,不远处有个身披赤红甲胄,以方天画戟的画杆抵在胸前而不倒的身影。
胡潇潇白眼道:“傻子,那是尸骨,不是穿着甲胄就是符将。”
这憨货……啥都不知道,一说话就是为什么。
走到近处看了看,甲胄之下只剩下干枯白骨,且身上有大小数十伤口,都是致命伤。
胡潇潇叹道:“可惜了,甲胄早已失效,否则以后穿着这个,还怕人打?倒是那方天画戟还有用,要不要取下来?”
刘赤亭翻了个白眼,“剑给我。”
胡潇潇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剑递了出去,然后才问道:“干嘛?”
刘赤亭走到边上,居然用灵剑挖土!
“死了都不愿意倒下,这样的人总该入土为安的。黑梢山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埋葬死了的官兵,这次又不赶时间。”
胡潇潇气得牙痒痒,“人都死了,指不定在这儿多少年了,就你好心?”
刘赤亭却说道:“邓大哥曾说,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也算行侠仗义。”
邓大哥邓大哥,你就知道邓大哥!
没法子,胡潇潇之后取出匕,准备帮他挖土。
结果刘赤亭摆手道:“别,那么好看的裙子弄脏了多可惜,糟蹋了。”
此话一出,胡潇潇脸色骤变。她板着脸走过去,抓起他刚挖出来的土往衣裳上使劲儿蹭了蹭。
刘赤亭一愣,心疼极了,只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如此糟蹋?
“你干嘛啊?”
胡潇潇没看向刘赤亭,但神情极其认真。
“只要心干净,衣裳再脏人也是干净的!心脏的人穿再新的衣裳,也还是臭的!”
说罢便蹲下刨土,气的脸蛋儿鼓鼓的。
这番话,倒是让刘赤亭一愣。只觉得好有道理,但说不出道理在哪儿。
花费两刻挖出来个土坑,将人葬下之后,刘赤亭又将方天画戟插在了坟前。
胡潇潇白眼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不多久,便走到了那处大殿正前。
刘赤亭歪头看向大殿正门上方的连个字,呢喃道:“鸠火?”
胡潇潇叹息一声,都有些想哭了。
“那个字念鹑,鹑火!鹌鹑不知道吗?不行,我得教你认字,不然你会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