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时仙尊饶命啊!”
被推出来的弟子吓得抖如筛糠,五体伏地地跪在江御面前。
江御撇了眼一旁似松了口气的木羽晖,朝那跪着的弟子勾了勾手:
“饶命倒是可以,你只说是谁指使你踹我徒儿的?”
“……”
那模样十五六岁的小修士虽然惧怕江御,但更不敢得罪拿捏他们全家命脉仙途的木林海叔侄,因而银牙一咬,执意道:
“无人指使!是、是我一人主意!”
“哦?”
江御哂笑一声,
“那你倒说,为何无缘无故要去踹人?”
“因、因为我、我看季凌纾不爽!”小修士视死如归,额头快把面前的石阶给磕出个窝来,血流了一地。
江御只是往一侧站了站,不想沾着他的血,叹了口气道:
“那便领罚吧。就罚你捱木林海二十神鞭,再在你们那三昧真火里跪上七七四十九天。”
“什、什么……?”小修士吓得脸色煞白。
江御这是要他死!
木林海上前阻拦道,“兰时,他们只是无知小儿,修为不足,在火里半个时辰都熬不住……何况还要先受神鞭?”
“我自有法子保他性命,”
江御冷冷一扬手,两枚草环编就的指戒滚落在那修士面前,
“戴上这戒指可护住心脉,灵火伤不到你们半分。”
只是被火炙烤的锥心之痛无可避免。
木林海见那戒指有两枚,额上不禁落下冷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江御又道:
“你那个侄儿,叫木羽晖的那个,和他一起跪火里去。”
“为什么?!!”
木羽晖大惊失色,连忙看向木林海,
“我、我又没踹过季凌纾,为、为什么也要领罚?”
“因为我看你不爽。”
江御轻飘飘道,手上习惯性地揉着季凌纾的耳朵玩,看都懒得看木羽晖一眼。
受了委屈的季凌纾乖乖地靠在他身边,不愿说半句话。
“江御……今天是我门下徒儿有错在先,我给你赔个不是,你罚一个人也够了,羽晖他自小娇生惯养,是我们木家的掌上明珠,受不住那火烤!”
木林海拦在木羽晖身前,咬牙和江御对峙。
江御却只是眨了眨眼,
“怎么,季凌纾就不是我江御的掌上明珠么?木林海,我念在你年高位重才给你留几分薄面,要么你代替你侄子进火里跪着去?”
“江御你……!”
木林海气得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