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笙有些好奇湛晟的这五年究竟是怎么过的,脸皮竟变的这样厚。
她凶他,他非但表现的无所谓,还特开心。
两人上了车后,顾如笙坐在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后,又将墨镜戴上,遮住一双秀眸,更显冷漠疏离。
她提醒湛晟,“系好安全带。”
湛晟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关心我?”
顾如笙:……
她心说,“你TM好像脑子有病!”
顾如笙是个斯文人,从不说脏话,除非忍不了。
汽车一路朝顾如笙公司的方向驶去。
湛晟打量着她这辆车的内饰,觉得很一般,便对她说,“我送你辆车吧,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顾如笙专心开车,不理会他。
他自说自话道,“宝马?奔驰?奥迪?或者,你喜欢更夸张一点的,保时捷?玛莎拉蒂?”
顾如笙蹙着眉心,“我不需要。我就喜欢自己这辆。”
湛晟缱绻一笑,换了个话题,“你吃早饭了吗?我知道前面有一家不错的广式餐厅,我们去那儿吧,边吃边谈。”
顾如笙目不斜视,露在外面的半张脸脸色铁青,“吃过了。湛总,咱们还是聊正事吧。”
湛晟微笑道,“好。”
可他说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顾如笙用眼角的余光睇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倒是说啊,那个把我从桥上推下去想要害死我的王八蛋究竟姓甚名谁,是什么来历?”
湛晟道,“我已经命人在查了,只是还没查到。但我保证,事情一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他言语坦诚,脸不红心不跳。
顾如笙快速打了半圈方向盘,将车驶入停车车道,猛的踩了一脚刹车。
两人在惯性的作用下,身体都向前冲去,索性有安全带勒着,人没啥事,只是胸口被勒疼了。
顾如笙将墨镜推到头顶,咬着牙,对湛晟说,“你给我下车。”
湛晟虽然人没受伤,但经历了刚刚那一阵儿,受了些刺激,头又开始疼起来。
他用手掌抵着头痛的部位,脸色煞白。
他听不清顾如笙在讲什么,耳朵里有杂音,嘎嘎吱吱的,就像长指甲挠在金属面上的声音。
“喂?”
顾如笙发觉湛晟有些不对劲儿,小脸儿紧绷起来,“你怎么了?”
她是个聪慧的人,而且她也了解湛晟,看得出来他不是装的。
“你受伤了?”她问道。
湛晟答非所问,“药。”
顾如笙表情疑惑,“药?”她很快反应过来,便问,“药在哪里?”
湛晟头疼欲裂,回答的含糊不清。
顾如笙感到焦灼,鼻尖沁出一层薄汗。
她抛开前仇旧怨,手忙脚乱的在他身上翻找,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帮他。
“是这个吗?”她从他西裤口袋里翻出一个小药瓶。
药瓶的标签上印有一串外文说明,她看不出究竟是哪国语言。
湛晟冷汗涔涔,言语模糊。
顾如笙便死马当活马医,从药瓶里倒出两颗白色的小药片,掰开他的嘴巴,扔了进去。
药起效很快,片刻后,湛晟便安定了下来。
顾如笙看着他大汗淋漓,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虚弱不堪的样子,十分疑惑。
她蹙着眉,“你到底得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