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之前热衷于角色扮演,可他自认识江清越以来,最大的性幻想就是和江清越扮演正常情侣。
苏林小心翼翼地讨好了江清越一周,才在一个晚上尽量放低姿态,很温顺地问道:“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你说。”
“就是,我想和你像情侣一样做一次爱。”
江清越挑了挑眉毛:“什么是像情侣一样做爱?”
苏林脸红道:“你不知道情侣之间应该怎么做吗?”
事实上,苏林不知道情侣该是什么样,他并没有谈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他觉得恋爱关系是一种束缚。然而,不知道是为了能跟江清越更亲密一点,还是渴望他不同于常日的爱抚,甚至只是想让他对自己温柔一些,他很想和江清越恋爱一次,哪怕只是角色扮演。
江清越面带笑容地看着苏林:“你准备拿什么换?”
“听你的。”
“用磨砂鞭子抽你,可以吗?”
“可以。”
“今晚你就别睡在床上了,睡笼子里,可以吗?”
苏林一想到被关在笼子里带来的痛苦就头疼,可他太想满足自己的愿望了:“可以。”
江清越愉悦地点头道:“那咱们就像情侣一样做一次吧。”
得到了江清越的许可,苏林很激动,呼吸变得急促。他躺在江清越旁边,手轻轻碰了一下江清越的手,又马上缩了回来。江清越的手很冰凉。他平日里不敢擅自碰江清越,这回江清越没有马上扇他耳光来提醒他他只是狗的事实,已经让他内心雀跃至极了,原来恋爱就是这样的感受。
苏林紧张地俯在江清越身上,眼前就是江清越的嘴唇。他恨不得粗暴地咬上去,可又不敢也不舍得凶悍地对待江清越。他迟疑了一下,小声问:“我可以亲你吗?”
江清越搂住苏林,主动吻了上去,舌头轻推他的嘴唇。两人舌尖缠绵,唇齿相碰发出的湿润声音令空气蒙上一层淫靡的味道。
江清越将苏林压在身下,鼻尖靠近他的脖颈,舌头轻轻抚过他的锁骨。他像一名恋人一样,温柔地给苏林扩张,亲了亲他的腰,才插进了他的后穴。
黑暗中,两人呼吸浓重。苏林幻想过很多次,真的和江清越做一次爱是什么感觉,身体没有遍体鳞伤,脸上也没有刚哭过的泪痕。可当他日思夜想的愿望真的被满足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这种事真的能发生在他身上。他非常想把每一秒都记在脑子里,却又大有一种时间过得太快的感觉,心中都被幸福填满了,就很难再客观清晰地记住发生的所有细节。
江清越在不粗鲁的时候,是个床技很好的伴侣,操得苏林欲仙欲死。两人一同到达了高潮,苏林却在射完之后被极度的悲伤笼罩了,他清楚地知道,再也不会有人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了。在往后的所有日子里,自己能否获得快乐,只依赖于江清越的心情。
苏林知道他们的角色扮演游戏已经结束了,沉默地躺在床上。江清越歇了一会儿,取来了磨砂鞭子:“跪地上。”
苏林看着磨砂鞭子,似乎还能闻到上回被抽打,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他慢吞吞地跪到了地上:“要打几下?”
江清越对着空气甩了一下鞭子,四下寂静,空气忽地被抽破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明显。
“五十。”
苏林怕得忍不住发颤,心里一阵酸楚。上回只挨了十下,他就疼得不停哭,磨砂鞭子每次落下都会蹭破他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苏林脑中闪过就此不许江清越再打他的念头,可上回被江清越拒之门外,为了得到原谅求着江清越打的人也是他。他深吸一口气,央求道:“轻一点可以吗?”
江清越重重落下一鞭,严肃道:“你要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苏林感受到后背袭来一阵剧痛,他两手紧紧抓着膝盖以缓解疼痛,泪水盈满了眼眶,爱与不爱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而且爱上江清越,希望被江清越温柔以待的代价就是被打得皮开肉绽吗?
挨了几下鞭子,苏林的后背散乱地分布着深浅不一的血痕。他依然规矩地跪着,低头盯着地板,声音因疼痛而颤抖,话却很硬气:“江清越,我一开始的诉求就是在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能满足我,而不是我满足你的施虐欲,懂吗?”
江清越用了十分力抽下一鞭,语气冰冷道:“我教过你该怎么说话吧,是不是白教了?”
苏林劝自己,毕竟一开始是他答应江清越可以用磨砂鞭子的,他从不言而无信,于是咬牙道:“对不起。”
又挨了十几下鞭子,江清越看苏林的后背已无处下手,于是一下抽在了他的屁股上。苏林疼得生理性泪水濡湿了眼眶,每一下鞭子给他的感觉都像生生割破了肉。
江清越没注意鞭子落下的位置,一下抽在了苏林的脚上,粗粝的磨砂鞭子直接划破了苏林的脚心,血珠不断外涌。
苏林这时候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他猛地转过身,一把夺过沾满血的鞭子,狠狠扔到地上:“你对人就一点情感也没有,是吧?”
江清越冷淡道:“把鞭子从地上捡起来,递给我。”
苏林一脚把鞭子踢得远远的,不屑道:“尊重是互相的。我没感受到你对我的尊重。”
江清越躺到了床上。床上还残留着两人欢爱过的味道,江清越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苏林,有点心软。他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就此放过苏林,让苏林开心一下,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跟苏林又不是谈恋爱,他没有义务让苏林高兴,反而是苏林作为他的狗,应该竭力讨他欢心才对。
在苏林看来,江清越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对他视而不见了。苏林仍对上回江清越的漠然有阴影,他怕江清越就此又开始不搭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错了”
“你别生气好不好?”
苏林尝试了一会儿,依然得不到江清越的回应。他把鞭子捡了起来,放到了江清越的身边,江清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