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他跪下磕头,一下二下三下。。。。。。
边上的街坊邻居窃窃私语:“是戴天。”
“他竟然没死,这下有好戏看了。”
“命大有福气,这个娃娃不得了。你看那气场怪吓人的。”
。。。。。
有自幼看着戴天长大的隔壁老太太,赶紧递过蒲团:“娃啊,垫着磕,甭跪坏了膝盖。”
戴天婉言拒绝,依旧直直跪在石头地上,足足磕了五十二下,戴家五十二口人命,一人一下。
老太太扶着戴天的肩,老泪横流。
“大娘,您保重。”戴天回搂着老太太,眼眶一热,硬是把眼泪逼回去。
说完这么一句话,人就断然离去,也不曾回头再看一眼曾经的家,来去皆匆匆。
五年前赌戴天没死的赌客,喜不自禁,又大赚一笔。文6远也参与其中,看着自己帐上的金子又多了,心情极佳。对钱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钱豹受宠若惊,以为自己的诚心终于得到了回报。
斗胆提出要文公子陪他去江南各处走走,结果遭到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只得灰溜溜的回到自家住地,反省又是哪里惹文公子不快了。
而青篙派的关振山,闻迅戴天出现,收拾行李即刻下山。
两人在杭州匆匆见了一面。
没几日,戴天赶至漠外。
一夜之间,作恶多端的“大漠六狐”中的有五狐被人一招夺命,惨死于各自家中;唯一幸存的一狐,则被人废掉功夫,挑断筋脉,丢弃一坟堆,后被人救回,目光呆滞,只知道重复一句话:“戴天饶命戴天饶命”,已成废人。
又过数日,落林山庄骆庄主做寿,大宴宾客之时,戴天飘然而至,当场杀死骆庄主及数十位门徒,出手之狠毒下手之快,非常人能及。
赴宴之人曾有想阻止,戴天冷冷的盯着他:“戴府五十二人命,谁曾饶过。戴某不过是血债血还。”
众人才知晓,落林山庄也参与了戴府灭门之事。当即无人敢阻拦杀红眼的戴天。
戴天名号再次响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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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关道,大雨倾盆。
一白、一黑二匹俊马快行驶,本来清跪的马蹄声在大雨倾盆中变的模糊不清。
马狂奔了许久,终于见到路边有一茅屋,炊烟袅袅升起,这让马背上的二人情绪大好。黑马上的紫衣人显然等不及了,不等马停,一个轻越,正好的落到了茅屋面前,叩响了屋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驻拐的老人,见大雨中一年轻人牵着一匹黑马正站在门口,全身湿漉漉的。赶紧侧身让人进来了:“小伙子,快进来了吧。外面雨大,到灶间去烤烤火,暖和暖和。”
年轻人笑笑,转身朝后面打个响哨;接着白马也到了,从上面下来了一个着黑衫的青年男子,他把两匹马牵至屋后挡雨处,也过来了。
“大爷,这时候来打拢您,真不好意思。”黑衫人笑的十分温雅,说话间把老人扶了进去。紫衫人依旧只是笑笑,跟在后面,并不开声。
“哪里哪里,这么大的雨,也难为你们两人出门了,看这路上哪有人啊……快到灶间暖和暖和,换件衣服吧。”驻拐的大爷费着嗓子,朝内间喊声道:“老婆子,柴火烧旺点,要烘衣服。”
紫衫人和黑衫人互看一眼,两人都跟落汤鸡样,不由的苦笑一下。谁想到老天爷变天如此之快,下午出来时,都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哪知到了傍晚,就下这么大的雨了。
狂奔了半天,才看到这路边有个茅屋,但两人淋的也差不多了 紫衫人看看自己的包裹,失望的说道:“我的衣服落在万花楼了。戴天,你有没衣服了?”
戴天打开自个的行李,随手挑出一件衣服,递给青衫人:“我的没湿,郁松柏你先穿我的吧。
“太好了。”郁松柏高兴极了,一把扯过来就穿了起来。两人身高体型差不多,戴天衣物穿在他身上,倒也合身。只可惜戴天包里只有黑色衣物。
郁松柏性格张扬,活的随心所欲,最喜欢把自己打扮成花公鸡,衣服颜色越艳他越爱;唯独不喜黑色,嫌黑色太暗。但这时也没得挑,有衣服就不错了。其实他穿黑色也挺好看的,本身人长的俊美,穿啥颜色衣服都好看。
“下次备点颜色艳点的衣服,年轻人穿的这么老气干嘛?这颜色太暗了。”郁松柏着实不喜欢。
“身外之物,管它什么颜色,又不是去相亲。”戴天面无表情,只是看到郁松柏穿上他的衣物时,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但很快就黯淡下去了。
郁松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昨晚兴奋过度,跟万花楼酒店老板的三姨太眉来眼去了一个晚上,结果把那女人迷的是神魂颠倒,不想他走,把他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趁中午三姨太中午待客时,把东西偷出来,却没想到衣物却被那女人不知道塞哪个角落了。
想到这,郁松柏感概万分,女人哪真是麻烦,不就一夜情吗?这么较真。若不是为了避免那女人的死缠烂打,他至于吗?连衣服都没了。
正想感叹几句,却见戴天正好脱下了湿衣服。上次看见戴天的身体时,距现在有八年了,那时大家都还是孩子。成年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弱鸡身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