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到时我们听盟主指挥。。。。。”
戴天在外面驻足聆听。不知不觉中,他也成了能掌控局势的人,却现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忙碌了一天,胸口又在隐隐做疼。他慢慢走回自己屋里,秀眉早已在屋内等他了。自打成了亲,秀眉把心思都放在了夫君身上了。整日想着如何让他吃好喝好休息好。
她见戴天脸色苍白,知道伤口在疼了,赶忙扶他在床上躺着,又端药给他喝。
嘴里少不了埋怨,做一个盟主如此辛苦,还不如不要做。
戴天就着她的手势喝了几口,比方才舒服了不少。
他安慰秀眉,等忙完贺初山这事,就辞去武林盟主一职,陪她四处逛逛;再多养几个孩子,若是他忙,就让孩子们陪着她。
听见夫君如此说,秀眉满脸差涩。
戴天愧疚,拍拍床边,让她一并躺下来。
秀眉掀开被子,小心的躺在他身边。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为什么不把贺初山是郁松柏师傅一事公布出来,而郁松柏现在是江北迷花宫主,这样不是更容易抓到贺初山吗?再说江北迷花宫干了这么多坏事,郁松柏又能清白到哪?
这话说到了戴天疼处,在他内心深处郁松柏还是当年那追着他喊“哥哥陪我玩”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是不择手段杀人如麻的人呢?
想到此,他委婉道:“这事知道的人不能太多,万一惊动了贺初山,跑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既有理,又没理。
隔日出行,秀眉才知道戴天又要亲赴险境。
她拦在戴天马前不放行,啜泣着:你都受了这么重伤,伤势还没好,为何要亲自出去?
戴天苦笑,翻身下马,帮秀眉把眼泪擦了:“贺初山若在那里,其他人不见得是他对手,我是盟主,责任自然更大,所以我必须亲自去。”
秀眉见拦他不住,只得拿出自己绣的荷包,系在戴天腰间,里面放了些驱蚊虫之类的香料。其他事,她一女流之辈帮不上,只是希望夫君能早日安康回来。
戴天、关振文两人带队去江北迷花宫,分成二组。一组蹲守江北迷花宫,一组去走访附近百姓。十余天下来,啥情况都没了解到。江北迷花宫进进出出的人都很正常,就像一个平常的门派。
周围老百姓也一问三不知,都觉得这个门派很不错,从不欺负百姓;碰到饥荒时,还会开门放粮给大家。
半个月过去了,一点确切消息都没。关振文性子急,主张直接闯进去,当面盘问江北迷花宫堡主,再侍机看下里面环境,说不准能查到点线索;戴天表示反对,他是武林盟主,自然要考虑全面些。江北迷花宫现在是疑似,并无证据;如果真有此事,直接冲进去,反而会打草惊蛇。
两人讨论了半天,决定还是由戴天乔装打扮进去,查看情况;关振文带人在客栈守着,如果一天一晚过后,他还没出来,关振文再敲门带人进去找。
戴天乔装卖柴的,脸上涂沫的乌漆麻黑,挑着一大堆柴火,跟着伙房的人进了江北迷花宫。江北迷花宫戒备深严,到处都有人查岗。
伙房的人指引他把柴火放好了,给了他几吊铜钱,让他顺原路出去。
他装傻迷路,在江北迷花宫走来走去。
突然他碰到一神情诡异之人,此人东张西望,生怕有人尾随。
他悄悄的跟在后面,就见那人步伐匆匆,转眼间进了一间小院。这人朝外面瞅瞅,见没人跟踪,抬脚进了里面的房间,远远看去,相似书房。
小院门口有两侍卫守着,戴天不敢冒然进去,躲在外面的树上,从白日等到黑夜,也未见此人出来。
戴天决定自己去。
他摘一片树叶,朝着在屋顶散步的猫打了过去。那猫正聚精会神的捕鼠,这时一片树叶如小刀般锋利,不打招呼就直奔它身上,疼的它尖叫。黑夜里一声刺眼的叫声,吸引了两侍卫的注意,目光齐齐朝屋顶望去。
趁这时机,戴天如闪电般的度窜进了小院房间里。 两侍卫只觉得一道黑影晃过,再仔细看看,却见一只胖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冲进草丛里不见。
“先前估计是老鼠。”侍卫甲说。
“没错,我也觉得。猫捉老鼠。”侍卫乙赞同。
小院里的房间,很小很小,没有窗户,只有墙角铁架上放着一盏油灯,闪着惨白的亮光。
除了那盏灯,里面什么也没有。
戴天不相信里面只有这个,肯定还有暗道。
这时候突然外面有声音传来。戴天赶紧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到阴影处去。
不一会,进来两人。
这两人一进来,就把油灯端了起来,地板上吱吱的开了一个小洞,仅容一个人进出。
这两人端着油灯,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趁这时候,戴天也追了过去。
这下是真找到源头,里头让他大开眼界,一个巨大的修罗场展示在他面前,左右前方各有两个通道。靠近左侧这边密密麻麻的尸体倒了一地,右侧一片空地,一群可能炼好了的尸人,目光呆滞的走来走去,血腥性十足。相比之下,郁任重当年的地下室就是一个小儿科。
先进去的两人,把油灯小心放在进出的台阶托盘上。随着油灯固定,修罗场四周的灯都亮了起来,照得各处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