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二楼雅间走出三人,个子高挑,相貌普通,但行为举止明显高贵。其中一人似笑非笑,对着他说:“故事编的不错。下次如果把两人上下位置换换,故事会更动听。”
老先生瞪目结舌,嗫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第69章他有什么资格
从小店出来,郁松柏表情一直不对劲。杨小七读书少,搜肠刮腹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词适合,那就是"春心荡漾"。妈呀,情人上千的郁大宫主会春心荡漾太不可思议了,想想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几人继续赶路,很快就到了京城城门。
郁松柏望着京城的大门,心里百般滋味。上次来京城,还是郑亲王府被抄家时;再上上次,是他与戴天一起进京。。。。。。
事隔多年,京城的大门还是老样子,每日来来往往的人却永远在变,他的心境也早已大不同。
这四年,他时常被恶梦惊醒:
父亲在梦里拉着他的手,七窍流血:“儿啊,你一定要为父报仇。。。。。。。”
厨房的胖大婶,肚子上插着刀,坐在台阶上哭:“少爷,救救我我吧。。。。。。。”
陪他一起长大的阿福,腿断了一截,拖着残腿流着泪:“少爷,他们放火烧我。。。。。”
这四年,他何曾睡过一次好觉,晚上睡觉必须有人陪着,要不然他会觉得很孤单,感觉全世界都没有他容身之处。
这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练功,只是为了那一句替父报仇。贺初山也欣赏他,教给他了正宗的盘心大法。等盘心大法练到第九层之际,就是戴天送命之时。
到了京城,他与杨家兄弟先去了原来的郑亲王府。郑亲王生前留恋京城的山山水水,嘱咐两个儿子一定要把他葬回京城,原来的府邸下面。
千里迢迢,又是带罪之身,加上府邸又被封了,谈何容易。两儿子绞尽脑汁,找了辆牛车,下面做了夹层,把郑亲王爷放置里面;上面装满了死鸡死鸭遮掩腐尸臭味,乔装农夫,混进了京城。
两人趁夜进了郑亲王府,连夜挖了个洞,偷偷把人葬了进去。为防现,也不敢立碑,只是自己简单做个记号,匆匆离去。
事隔几年,郑家兄弟再一次回京城。想当年,郑亲王府出行,万人回避的场面犹在昨日生,而今日跟阴沟老鼠般偷偷溜回来。
世事难料!
。。。。。。
若大的一个郑王府,现在已经被分成三个府邸,被赐给了其他新晋官员。可能是觉得原来的风水不好,里面的构造大变化。
杨小七杨小八两人围着王府绕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到葬父的那块地方。于是随便找了个墙角烧纸,抓紧时间磕头。微弱的小火苗引来了府里人怀疑,以为他们要纵火烧房,一堆人冲出来要抓他们。
他们几人撒腿就跑,边跑边撒纸钱,边跑边苦笑,曾经权倾天下的郑亲王怕是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沦落到连自家大门都进不去了。
绕了一大圈,成功把人甩掉,三人随便了找了一个小店落脚,却无意现不远转角外就是靖王府,正张灯结彩,一付喜气洋洋。
店小二也格外高兴:“客官,你们也是参加靖王府的喜事吗?”
“喜事?靖王府有何喜事?”杨小七明知故问,就是想看看郁松柏这个闷骚有啥反应。
“客官远道而来,有所不知。靖王府世子要娶妻了,婚期就定在这个月底,靖王府正在布置新房呢。我家小店已被多人预订。再晚几天来,你们就订不到房了。”店小二举高采烈,心情极好。靖王府有喜事,也带动他家生意火爆。
杨小七瞅瞅郁松柏,意有所指:“啊哈,这世子应该还有个别名,叫戴天吧。”
“对对对。”店小二忙点头:“戴天,这是世子的江湖用名,他还是武当掌门。他迎娶的是吴宰相的女儿秀眉。据说在峨眉习得好功夫,几个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长的是如花似玉,配世子正好。”
话还说完,就见一阵风扫过,刚刚进来一位客官,此时已不见身影。
“。。。。。。啊!”小二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这位客官的身手真好。 另外二位客官,一位毫无表情,一位打着哈哈:“没事没事,备三间客房,我兄弟内急,一会就回。”
。。。。。。
哪知是郁松柏一听戴天真是要娶媳妇,如雷击顶,脑子乱成一团麻。等他再回过神时,现自己已经站在靖王府大门口。望着张灯结彩的院子,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靖王府的管家,正在指挥下人布置门院。见一黑纱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挡道,上前问其找谁。
郁松柏如同梦游,念出“戴天”两字。
旁边马上有下人喝道:“我家世子的名字岂能由你直呼?!”
被管家喝令闭嘴。
管家眼珠转了转,陪笑道:“这位公子,世子出去尚未回来,能否给张拜贴?”
这人虽说戴着黑纱,但气宇轩昂,且能呼出世子原名,必是世子的江湖熟人,等世子回来,把拜贴给世子看了,也好有个交待。
可是眼前这人似乎魂不守舍,问了几遍都不回答。
过了好一会,他才摇摇头,低声道:“算了,不必了。”见了面又有何用,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吗?逼着戴天不娶妻吗?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以小身份吗?还是以仇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