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胡蕴川的肩膀,慈爱道:“好孩子,你和老大的心,为父晓得,起来吧。”
胡蕴川哭的涕泪横流,抹了把脸,颤声:“谢谢爹。”
蓝嵩之也有点喜欢胡蕴川了,理由很简单,有能耐,好掌控,对他忠心耿耿,必要时可以做血包儿,如同胡云蛟一样,是个好苗子,值得培养!
于是蓝嵩之和蔼可亲:“一会儿,我让王彬给你送银子,算为父入股,开茶楼的事,你放手去做,为父支持你,可不能像在家似的莽撞胡闹,压压你的性子。”
胡蕴川大喜,跪下磕头:“多谢父亲!”
蓝侯爷哼笑:“鬼小子,起来吧,那五成红利,一分不能少。”
胡蕴川忙答应。
正准备告退时,外头丫鬟来报:“二爷、二奶奶来了。”
蓝侯爷很看重二儿媳,立马吩咐人请进来,在正厅接见。
胡蕴川本来想走的,那厢王彬大管家却说:“还请胡大爷留一留,二爷说了,有事找您。”
蓝侯爷便让胡蕴川和他一起去正厅。
蓬乡县主笑容艳丽端庄,怀有身孕,嫁进来的几日,养胖了一圈儿。
蓝诚确似瘦了一点,但能看出精气神不一样,非常得意贵气。
“爹,儿子和媳妇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的意思是让蓬乡学着管家理事儿,但您知道她怀有身孕,刚刚稳,管家又繁琐,是以儿子拒了。但太太却说,蓬乡可以从小做起,拿小庄子先练练底下人的手,将来管家时,也顺当许多,您看呢?”蓝诚察言观色。
蓝侯爷摆手,还算和蔼,就是有点不耐烦,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找他:“老太太和太太说定就行了,别累着你媳妇,孙儿最重要,否则你岳父回来打你,本侯可不管。”
蓝诚笑弯了眼睛,看向胡蕴川:“父亲同意就行,蓬乡手底下有个甘九伯一班十八人,都是从王府出来,原先侍奉老太妃,赤胆忠心的不说,还颇有治理庄子的手段。太太本想拨几个庄子给甘九他们管,但现没有特别不错的,儿子听说,大哥夫入赘时陪送了几间庄子,有座‘横波庄’很是不错,能不能让甘九管一段日子?也好将来接管府里的庄子时不露怯。”
蓝嵩之瞥了胡蕴川一眼,悠悠道:“县主的庄子也需要人手。”
蓝诚心惊,他没想到蓝侯爷居然向着胡蕴川说话儿,再堆起谄媚的笑脸:“爹,您不知晓,蓬乡县主陪嫁在京城的多是铺子和宅子良田,庄子都在江南,南北不同,所以才想用大哥夫的练练手。”
接着,他转头,挑衅得意的对胡蕴川道:“不过是练练手,将来会归还的,大哥夫不会违拗长辈的指使,小气舍不得给吧?”
蓝嵩之是无所谓的,公中真正赚大钱的产业都在他和张氏手里,庄子就跟玩儿一样,更别提还是胡蕴川的东西,但有一点,他的确不想让蓬乡县主管家,还是更属意蓝基将来的媳妇儿。于是他不咸不淡的训斥蓝诚:“这是什么话?你大哥夫最是大方友——”
胡蕴川骤然打断:“不,父亲,除了您,若深,我对谁都小气。”
蓝诚讥笑:“父亲点头答应的事,你说不?”
胡蕴川“噌”地起来了,指着蓝诚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蓝家还真是一朝野鸡娶凤凰,凡人俗子皆蝼蚁啊?我这大婿爷不做也罢,洗手给你蓝二爷做小厮吧!”
蓝诚脸色瞬间青红紫绿交加,比被扇了几耳光还难受,怒道:“父亲在前,少满嘴喷粪!”
胡蕴川眯着眼:“你还知道你自己茅坑嘴炸了?”
蓝侯爷皱眉,脸上也不好看,毕竟贪图入赘儿婿的陪嫁,到哪儿都于名声不好,训斥:“蓝诚!”
蓝诚气的团团转:“爹!你听听他说的话!”
胡蕴川怒极反笑:“我的私产,你一个卑贱庶子,想吃就吃,想吞就吞?你当我胡家是死的不成?!你尽管去占我庄子,你怎么吃的,小爷我就让你怎么十倍百倍的给我吐出来!”
蓬乡县主抚摸肚子,轻蔑道:“我水家到不知你胡家怎么厉害了。”
“呦,不知道的还以为水郡王不是战场杀敌,而是已经变成真龙了呢,一个县主没有半分县主的德行,肆意伙同夫婿欺辱胡家子弟,县主,你是不是不晓得,我小叔胡云蛟虽身死,好歹也是受了封诰,进了烈英祠的,知道欺辱烈英后代是什么罪名吗?天厉皇朝律令,欺辱烈英后代,等同叛国背主……”
蓬乡县主已经脸色惨白,双手颤抖,杏仁大眼无措害怕的看向蓝诚。
蓝诚也心惊肉跳,他没想到胡蕴川背诵律条如此娴熟,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成事儿,搞不好还要贪上官司,胡蕴川这小子可是个疯狗,决不能把事情惹大,于是心虚嚷嚷:“你少栽赃县主!我们不是那个意……”
蓝侯爷很及时的呵斥:“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