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深心脏如同被一拳重击出血般,令他站都站不住。
苏嬷嬷和戚妈妈已经及时扶住。
蓝若深直接挣开了她们,双眼血红:“为何不告诉我?!”
两个老人家也流泪了:“主子赎罪!老奴也不想这般瞒着,可那殷总督有皇帝手令,本来只是搜查,没有资格羁押咱们胡爷。可八千岁崔公公也出来指认说胡爷占地为王,非法拘禁难民,还把逃犯窝藏在难民里。有难民反对,说胡爷还消灭那些反对的难民殴打虐待……现在证物证俱在,胡爷无法脱身,先前还毫无防备,并非故意隐瞒;所以咱们才怕公子急出病来,不敢贸然禀告,想温缓缓的告诉您……”
外头西顺跑进来,惊喜慌张:“公子,横波庄庄头李长保和东福从后暗门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
只见李长保也是一瘸一拐的扶着鼻青脸肿,同样一身是伤的东福回来了,东福跪在蓝若深脚下涕泪交加,满眼愤恨充血。
“奴才无用,只能看着爷被抓走……”
“求公子责罚,小的回天乏力。那些官差不分青红皂白就封了庄子,东福小哥为了救胡爷被毒打,胡爷一力承担,东福才趁机逃脱,小的也没被牵连,我……小的……无地自容……”李长保老泪模糊视线,什么都说不出跪在地上磕头。
东福双眼通红,整个人被打的似是褪了一层皮,视死如归:“主子!奴才愿意顶罪!只要胡爷能平安!奴才贱命一条,什么都不怕!”
蓝若深脸色苍白:“你们快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
大致了解情况后,蓝若深反而冷静下来,对着二人微微一笑:“你们记着蕴川的好即可,不必以命相报,都下去吧。”
“是,主子。”
李长保扶着东福下去了。
张伯站在门槛边,额头都是冷汗,搓着手:“大公子,侯爷身边的赵双来了,说侯爷有要事与您商议,二爷,世子爷也在,慎郡王府的长史也在。”
“呵呵……转告父亲,儿子稍后就去。”蓝若深声音仿若鬼魅般桀笑,含了参片,缓过气后,站起身,去取了挂在墙上的银色宝剑。
“见山,开刃!”
“是,主子。”
“雪藕,拿着我的手令,去请赵太医在竹园候着。”
“是,主子!”
蓝若深命苏嬷嬷开库房,取了只小三十年的山参,熬了一碗浓浓的参汤,直接灌下,把精气瞬间提上来。换了身白色金丝刺绣山川纹暖缎劲装,戴上了自当官后许久不戴的华丽小錾刻龙纹镶珊瑚宝珠的小金冠,半束髻半披,脸色有一抹病态的嫣红。
他招手命见山等人过来。
“一会儿,我去的时间里,我要你们务必做好几件事……”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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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院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