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面露不悦,俨然不喜欢“从娇羞”这个矫揉造作又忸怩腼腆的外号,“‘娇羞’是个什么鬼?”
“你现在的状态。”席若棠笑弯了眼,眼下鼓起漂亮的卧蚕,红唇泛着油光,像是刷了一层唇釉,两唇开合,微微露出几颗齐整皓齿,“就是‘娇羞’。”
他怔怔地看着她,神思一晃,想起了那夜与她唇瓣相贴的感觉。
心脏悸动,怦怦作响。
他眨了下眼,没再搭理她,而是闷声不响地低头吃饭。
他又害羞了。
席若棠这么想着,抿唇窃笑,眼睛闪亮亮地盯着他。
然后,她现,她越是盯着他,他的脸色越冷,就算没开空调,周遭也弥漫着丝丝寒气。
“从淮。”她叫他。
他扫了她一眼。
“你心情不好?”
“没有。”
“那你就是害羞了。”
“没有。”
席若棠笑:“那你怎么冷冰冰的,不搭理人呀?”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我有不搭理你?”
她左手托腮,杏眼一眨,冲他放电,“从淮,你好可爱哦~”
回应她的,是一个冷到掉渣的字:“滚。”
席若棠笑得花枝乱颤,更想逗他了:“像你这么有反差萌的男生,一定很多人追吧?”
文花臂,剃圆寸,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毒舌硬汉,其实养了只小奶猫,厨艺很好,还很容易害羞。
啧,不愧是她舔了这么久,才追到手的男人,真可爱。
他吃得差不多了,抽了张纸巾擦嘴,末了,缓缓道:“那你……”
席若棠以为他要问她行情如何,她倒也不谦虚:“追我的人很多的,你得拿着爱的号码牌,去后头排队。轮到你,估计也就八九百号吧?你这还是赶早的,要是再晚点,你前头可就是几千上万人了。”
从淮:“这几千上万人在追你之前,我建议他们先去看看脑子。”
席若棠:“……”
她差点想说,她可以勉为其难让他插队,排第一个的。
这臭男人真是浪费她的浪漫细胞。
“比起追你,”他接着之前的话,说,“你之前,不是追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吗?”
终于要把过去那些事,翻开来说了么?
席若棠心虚愧疚,笑意忽地收敛。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她一言不,低头扒饭。
饭菜其实已经凉了,但她还是觉得:真香。
于是,在从淮惊疑的目光中,她又去盛了一碗饭。
从淮静静看着她进食,犹豫了半晌,才说:“难道,不是你么?”
席若棠不小心被辣椒呛到,头一偏,捂着嘴,咳到满脸通红。
勉强止住咳嗽,她抿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抬眼就见从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