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还不从实招来,要朕亲自去查吗?”云惊天冷然说到。
郑金婵见躲也躲不过去,只能老实交代,跪在地上伏身说到:“半年前,臣女去福祥街的金玉斋里买饰,认识了一个叫秋蝶的女孩儿,两个人一见如故,很是投缘,就成了好朋友,没事的时候经常相约一起出去玩儿,前些日子,公主不开心,去了府上,臣女觉得,秋蝶姑娘性子讨喜,又会说话,就找她一起玩儿。后来我们几个一起去逛街,一路上她见公主闷闷不乐的,就问公主为什么烦恼,公主抱怨说您和皇后娘娘,要在大年初三白姑娘及笄的日子,把她指婚给瑞王爷,她一点也看不上白姑娘的张狂样,不喜欢她做七嫂,所以不开心。于是,秋蝶就出主意说,公主若是不喜欢的,不如毁了她。当时我们听了,也没多想,可巧碰上梁小姐的两个丫鬟,她们也在骂白朵朵抢了瑞王爷。然后我们就约了梁小姐见面,商量着怎么对付白姑娘。最后那个秋蝶出主意说用迷药最好了,只有找人玷污了她,才能让白姑娘永远没有机会成为王妃。所以我们就…就听了她的建议,那药也是她给弄的。皇上,臣女和公主,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啊,只当是普通的迷药…求皇上饶恕臣女不知之罪啊!…”
“哇擦,都要了药害人了,还不知之罪,你的脸可真大啊!简直是天下无敌了。”白朵朵听了郑金婵的话,气的撇撇嘴。弯弯的柳眉微微皱起。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撅起的小嘴仿佛能挂住一把小油瓶,就等着听皇上怎么治她的罪了。
凤琼瑶在一旁听了郑金婵的话,没有解药可以解她心中迷惑,她在迷惑中挣扎,在挣扎中痛苦,在痛苦中迷茫,在迷茫中摸索,在摸索中失落,在失落中破碎,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抬手对着梁梦琪的脸上甩出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失所望的说到“娘,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逆女,一天天不学好,竟跟着别人害起人来了?…”
梁梦琪被娘亲一个耳光,打的彻底失去了理智,气的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害人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争取自己的幸福?难道要像你以前一样,活的像个活死人吗?你以为什么也不做,幸福就会从天上掉下来吗?别做梦了,你和白叔若不是我在酒水里做了手脚,你们会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吗?你还打我,怨我…”
梁梦琪还在哭喊,可是凤琼瑶这会儿啥也听不见了,脑袋嗡嗡响,原来自己和白忠竟然不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才走在一起的,而这一切都是女儿用下流的手段得到的。那颗高傲的心也混沌起来,当痛苦全方位的降临时,语言也变成了一种累赘。
所有人都沉默了,梁梦琪看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娘,突然住了声,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她害怕了。
白忠和许君兰也怔住了,不知道如何开口。皇后正在想着怎么劝劝妹妹,只见凤琼瑶她已经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失声尖叫——
“不要——”
“琼瑶…”
可是没有用,那样快的度,那样不容转圜的决绝,凤琼瑶的匕直插自己的心脏,又猛的拔了出来,温热的液体溅在了梁梦琪的手背上。
梁梦琪看着倒下去的凤琼瑶,慌了,惊叫着扑过去跪下抱着她叫到:“娘,琪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离开琪儿,好吗?娘,琪儿害怕,不要像爹一样丢下琪儿…娘…娘…”
白忠也猛的惊醒,扑了过去,拉起凤琼瑶的手,想起两个人以前互相安慰,惺惺相惜的情景,不由的落下泪来,失声痛哭到:“琼瑶,你何苦这样啊?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你的,为什么要做傻事…”
“琪儿,娘亲真是枉活这十年,愧对你的父亲,以后…以后你好自为之吧…娘…”断桥邀月,暗柳摇曳;说一句浮生未歇,溶解了谁的胭脂诀别。南轩一枕梨云梦,珠沉玉碎别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