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猫哥快看这是什么,看起来怪吓人的,看,还会动,不会怀了孩子吧。”
“笨蛋,他是个男的,怀什么孩子。这应该是个大包,这年月什么奇怪的病都有,不过肚子上长了这么大的包而且还会动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哎,说这些干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别磨叽了,赶紧动手。”
王镇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话,还感觉有人在摸自己,最后还把自己翻过来翻过去。
“耍流氓?”
王镇惊醒过来,立马坐起来一看,没人啊。
“哈哈,终于出来了。啊,空气是多么清新,河流是多么的清澈,天空是多么的湛蓝,雪是多么的洁白,人是多么的穷酸。”
“?,这些人怎么看着像难民。”
王镇看着河边的小道上,成群结队,衣不遮体,三五成群紧紧挨在一起,走路哆哆嗦嗦的行人,满脸的问号。一股风带走了片片枯叶。王镇浑身一凉,低头看看,心里有些悲愤:刚才不是梦,真有人偷自己的衣服。那可是自己亲手设计的潮牌,还有肚子上这个大包是怎么回事,像个大肚婆一样。
“小甜甜,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数据更新,请稍后。”
王镇那个无语啊,网都没有,你更新个什么劲?
“哎,幸好还给我留了条内裤。哼,真不识货,我的衣服中这条内裤可是最贵的。”
“大哥哥你不冷吗?”
“不穿衣服,羞羞。”
王镇低头一看,两个全身扎满了枯草的小孩正好奇的盯着自己,大的是男孩,大概十岁,小的是女孩,大概四岁。
“你们在跟我说话?”王镇双手急忙挡住重要部位,真是脸都丢尽了。
“是呀,要不我带你去找点草扎在身上,很暖和的,饿了还可以吃点。”小男孩看着王镇有些同情地说道。
“呵呵,草也可以吃吗?又不是牛。”
“饿了的时候,我们就吃点草,味道还可以。”小男孩说道。
“让我缓缓,我有些蒙。”说着,王镇蹲了下来,想好好理一下思路。
可是他现这种情况下,什么思路也没有。
“唉,小朋友这是哪里啊?”
王镇转过头想问问情况,可是两个小孩已经不见了踪影,身旁光秃秃,干裂的土地上放着一小堆枯草。王镇摸了摸这些枯草,现是熏过的而且被一条草绳串起来的。
“这是闹哪样啊?”
呼出的气变成白雾慢慢飘散,王镇看着天上飘下来的片片雪花,庆幸自己现在身体倍儿棒,要不然还不被冻死了。
“土地都旱成这样了,你这时候下雪有什么用?哎,大叔你等等,对,就是你。请问你这是去哪里啊?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一个拄着树枝,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头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枯草树叶衣服的高大男子,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想要我衣服?”
王镇看了看这老头身上挂着的布条,连忙摆摆手说道:“大叔你误会了,我就是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人这是要去哪里?”
老头听到王镇不是要抢他的衣服,大大松了口气,然后仔细地打量了王镇几眼。
“这里是西安府地界,我们这是逃难呢。李大帅攻打西安府,我们这些附近的村庄也遭了殃,吃的被抢了,住的被拆了。我们还算幸运,跑了出来,听说很多没跑出来的都被抓走了,真是造孽啊。现在去哪,我也不知道,就跟着前面的人走就是。哎,干旱了这么久,眼看着下了几场雪,本想日子能好过点,结果又闹了兵灾,真是没法活了。我说后生,看你白白净净的,口音有点像巴蜀人士,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王镇这是第一次被别人说自己长得白白净净,似乎感觉不错,拱拱手说道:“对,大叔,我是巴蜀来的。本来是去西安府卖点土特产,没想到路上被一伙土匪抢了个干干净净,连个衣服都不给我留。你刚才提到的李大帅是?”
“就是闯贼,不对,我记错了,是闯王。唉,真是造孽。”说完大叔紧张地左右看了看,然后颤颤巍巍继续往前走。
看着大叔的背影,王镇心里感觉很不妙:“这下惨了,就算没回到现世,那也不要给我挑这么个时间嘛。”
王镇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想了一会儿,也跟上了难民群的步伐。刚走了几步,他就一愣,然后拍了拍了脑袋。
“端机1号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镇唉声叹气地走着,周围就剩他一个人了。刚才回去,他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端机1号,现在只能跟那群人逃难,走一步算一步。
“算了,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有缘千里来相会,也许她自己走了呢。”
“咕噜噜。”王镇揉着肚子,又叹了口气,身体都佝偻起来。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饿死在这里。咦?有人家?”
前面狂野里的火光让王镇心情好了许多,他小心翼翼地朝火光的位置摸去。这个时代,他可不敢大意。官,匪,兵根本分不清楚,也都不是好惹的,危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