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星野香织果断提出了分手,花了约一周的时间渐渐平复了情绪,虽然偶尔还是会流露出落寞的神情,但终会有一天能够彻底放下。
至少夏知眠希望,她的人生不会被这段不美好的恋情所影响。
四月中旬,夏知眠也带岁岁去打完了第二针疫苗,当初巴掌大的小猫已经完全变了样,身体不但长大了不少,连雪白色的皮毛也变得十分顺滑。
除此之外它也暴露出了猫咪的天性,白天不是躺在露台上晒太阳,就是卧在沙翻着肚皮睡觉。
一旦到了夜里,它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满屋子乱窜,深更半夜甚至还会在床上蹦迪。夏知眠被迫醒来了数次,次次都是被蹬脸,连着一周没睡好后人都变得憔悴了。和香织见面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失了恋。
“如果太调皮还是关上门睡觉吧。”星野香织捂着嘴,笑意从眼睛里不客气地溜出来。
“白天已经不在家了,晚上还是想多陪陪它的,”虽然一周她也才上四天班,但每次回来看它跑过来绕着自己喵喵叫就让人心软,“等再大点……再大点应该就好了吧。”
“噗,那可不一定哦,猫猫是会被宠坏的。”香织笑着道。
“不会啦,”夏知眠不信邪,反而一脸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猫不是都随主人嘛,长大了肯定像我。”
“行吧行吧,”星野香织无奈地摇头又摊手,“下班还要一起走吗?”
星野女士知道她心情欠佳,特意准了她这一周内都可以提前走人。
“今天就不了,还有点事要办。”
“欸?”香织闻言眼睛一亮,立马八卦起来,“所以穿这么好看,是要去约会吗?”
“并、没、有,”夏知眠轻点了下她的鼻子,“是蛮重要的事要谈,所以穿得正式些。”
这几天市区的温度不低,已经有不少人换上单薄的春装。
她今天是特意穿了条黑色的织银马面,和祥云暗纹的飞机袖白衬衣,长用两根檀木簪盘了起来。看上去确实要端庄不少,也大概能有点做老板的气质吧?或许事情真能谈成也说不定,谁让另一方偏偏是个吞金兽呢。
星野香织回去后,夏知眠并没有急着出。前几日她也曾去过那间酒吧,可惜酒保说对方通常都是1o点以后才出现,而且周四的可能性更大。
直到周围的商铺66续续的关了门,街上的人流渐渐减少,夏知眠这才关了店,只身前往日比谷。
这个时间的酒吧显然已经热闹起来,比她前两次来时要多了不少人,里面有一些还穿着正装,脸上带着令人熟悉的疲惫,一看就是刚加完班前来放松一下的社畜们。
不过人虽然多了,但大概是这家酒吧性质不同,音乐声倒不至于震耳欲聋。
迎上来的服务员看到夏知眠的面孔后,愣了两秒,不过很快就为她指了一个方向。
“小姐,您要找的人今天来了。”
夏知眠点头致谢,向对方示意的吧台而去,也不在意他眼神中那略带隐晦的暧昧。
“金汤力,谢谢。”店里有消费需要,夏知眠点了一杯度数最低的鸡尾酒,然后拉开男人身边长凳坐了上去。
对于这些无需言明的事情,酒保早已见怪不怪,虽然心下感叹,原来再有气质的女人也会吃伏黑这一款的,但他面上却未曾流露出半点真实情绪,只是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开始调起酒来。
夏知眠倒不在意他人的想法,虽然她要做的事和他们所想得东西大相径庭,但人又控制不了别人的思维,她也从不浪费这样的时间。
伏黑甚尔察觉到有人坐过来时,转了转手里的酒托,视线随意地瞥去一眼。原以为和往常一样,今晚又要多一位临时的金主。
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伏黑微微讶异了一下,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秒罢了。他倒是开始好奇,对方会以怎样的开场白来向自己搭讪。对于漂亮的女人,他的耐心总会多一些。
“伏黑先生,”夏知眠并不是喜欢弯弯绕绕的人,也不会想当然的觉得对方还记得自己,她既没有用“又见面了”来拉近距离,也没有做出请对方喝一杯的暧昧行径,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可以耽误您一点儿时间么,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谈谈。”
宽松闲适的上衣完全遮不住他魁梧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微微挑了下眉。他侧了侧身,手肘撑着吧台,手掌则抵住额头,垂眸看向她的目光慵懒无比:“一点时间是多久,我的时间可是要收费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