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星虽然是杨臻的助理,但她是个女孩子,一般有酒局的情况下,杨臻是不让王小星跟着的。大概率是约了什么人吃饭,于铭远思忖着。
了信息给杨臻,把酒会的一些大概情况说了。完信息于铭远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七点过,胃袋开始出持续的抗议,于铭远才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公司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于铭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没有收到杨臻的回复。
之前杨臻为了一个村落改造的项目去陪人喝酒,喝的太凶,胃出血进了医院,把于铭远吓了个半死。从那以后,但凡杨臻再去酒局,于铭远都悬着颗心,直到杨臻回了电话或者信息,确认人意识还清醒,他才能安下心来。
于铭远蹙起眉头,给杨臻打了个电话。
嘟嘟声响了很久,杨臻才接起电话:“远儿,怎么了?”
听筒里传来微弱的小提琴音乐声。
“在饭局上吗?”
杨臻:“没有,没喝酒,我有点别的事儿。你吃饭了吗?你要是没吃的话等我回去一起吃吧,我马上回了。”
于铭远问:“好,在家吃?”
“可以,挺晚了,随便做点就行了。”
挂了电话,于铭远把桌面收拾了收拾,关上电脑下了楼。
回到公寓,他快地冲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走进厨房里准备做晚饭。他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准备做个红烧鲳鱼。
做完饭,已经将近九点钟,说好马上就回的杨臻此时还没到家,于铭远只好先把菜放进保温箱,吃了根香蕉垫垫肚子。
十点半,杨臻才进家门,看到于铭远的那一刻,他猛地拍了下脑门:“靠!你吃饭了没啊?不会一直等着我呢吧?临时出了点事儿,我忘了跟你说了。”
于铭远看着他,问:“你吃过了吗?”
杨臻:”我吃过了,对不起啊,你看我这记性。”
于铭远收回视线:“我又不傻,我吃过了,你要没吃,我再给你做点。”
杨臻长舒一口气:“你吃了就行,这天热死了,我先上楼洗个澡。”
于铭远还坐在客厅的沙上捧着杂志,过了很久,直到二楼杨臻的房间门缝泄出的灯光消失,他才慢悠悠地站起来。
走进厨房,把保温箱里的菜端出来,由于在保温箱的缘故,饭菜的色泽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放置而生任何变化。
于铭远看着这几道菜,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胃部的空虚。虽然饥饿,可他毫无胃口,只草草地夹了几筷子荷兰豆,就把剩下的菜倒进了垃圾桶。
盯着垃圾桶里各种混合到一起的食物和垃圾,他又感到了后悔,食物有什么错,他在生什么气?
于铭远在昏暗的厨房里叹了口气,把几个盘子洗好放进碗柜,拿着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尽管他的收入已经很可观了,可他还是抽着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辛辣的烟气划过喉咙,那一刻似乎所有的烦闷都随着飘进风里散进云里的烟雾消失了。
六月二十七号,2拾设计成立四周年,这天恰好是个周五,杨臻下午三点钟就给员工们放了假,嘱咐大家想打扮的抓紧时间打扮,晚上准时参加酒会。
杨臻和于铭远也回公寓换了套衣服,西装是杨臻提前订好的手工定制,于铭远很少穿这种特别正式的西装,除非是去参加项目会,他才会把衣柜里杨臻给他买的那些西装拿出来穿一穿,平日里基本以休闲为主。
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杨臻已经站在楼下等他了。
于铭远虽然瘦,但身材比例没得说,腰细腿长。这套西装又是收腰设计的,更显得他身材优越,往那一站跟株挺拔的竹子似的,杨臻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瞧瞧咱于总这腰,这屁股,今晚得迷倒多少小姑娘啊?”
于铭远耳朵尖儿有点红,他掩饰般地扣了两下眉毛:“别贫了,赶紧走吧,再磨蹭会儿就迟到了。”
两人到酒店的时候时间还早,宴会厅只有几个公司的同事,和他们打了招呼,杨臻从餐台上端了杯白葡萄酒慢慢喝着。
于铭远走到露台上抽了支烟,缓和了一下内心的紧张和不安。刚抽完烟走回宴会厅,就看到杨爸杨妈两人从大门处进来了。
于铭远抿了下嘴唇,有些踟蹰,但最终还是迎了上去,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来了。”
杨妈点点头:“我们到的还蛮早,都怪杨臻他爸,说什么今天要来给儿子镇场子,要早点出,看看,我这个眼线都画得有点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