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竹西還是低著頭,
輕飄飄的幾個字,讓玻璃窗內外的人都為之一震。
「她為什麼綁架你?」
「。。。。。。」嘴角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出來。
「池竹西你目前仍在危險的處境中,我們需要清楚情況,才能幫你。」
「很難猜嗎——為了池源。」燈光在黑眸里破碎,仿佛極光碎在蒼涼的夜空。
「她現在在哪?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嗎?這些天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她在哪。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已經死了,是我在袁教授窗外看見的那個人,一個臉上有疤痕,我們在山腰一個臨時居住點裡。。。。。。。」
透露的信息量巨大,記錄員飛記錄著,不錯過一點細節。
隔著玻璃窗,高集的目光幾乎要化成實質落在池西竹身上。
萬宜的感覺沒有錯:池淮左之死,漏稅案,教授家門被害,乃至運毒販毒的事件都圍繞著李路達和池竹西,一個是暗處潛伏的鬣狗,一個是明處被纏繞的線結。
解開他,這些案子都可窺見一隅。
審訊室外。
小警察滿頭大汗地攔住門口的人。
王邱發聲:「他是受害者,根據他的狀態,我強烈要求應該先進行安撫,而不像個嫌疑犯一樣被審訊!」
嚴明:「現在的情況複雜了,我們有必須要問他的問題。」
門開了,三五個身穿制服襯衫的人出來,臂彎搭著外套,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著目前的情況。
「怎麼樣?」容岐連忙上前問。
高集:「他的狀態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最好心理評估一下。」
「我有精神評估的資質證書。」容岐接道。
「你還是歇著吧,那麼多年屁效果沒有,越治越嚴重。」夏實冷言冷語。
高高瘦瘦帶著半框眼鏡的警察說:「我們有專門的精神衛生專家,況且榮先生畢竟是池竹西的代理監護人。。。。」
夏實持續補刀:「這些年用池竹西的例子發了那麼多的論文,怕是根本就是為了論文來的。」
此話一出,周圍人的眼神都變了,容岐臉色蒼白。
王邱拉她捂嘴:「過了過了,祖宗。」
我看到他就想到池淮左。
夏實說話向來炸裂,但真的不管不顧沒有目的實在鮮少。
或許也不算沒有目的吧,只是看著那個消失幾天的少年,來不及說幾句話,就被圍擁著走進了審訊室,瘦削得和栽的松柏一樣。經年前的池淮左是不是也是這樣,獨自面臨著世界逼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