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幸福會反噬。
林凡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會不會發生在他身上,但看到許秦烈和秦嵐的眼神,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聽,聽阿姨的吧。」林凡笑著回道:「我都行。」
秦嵐悄悄鬆了口氣,也跟著笑起來,「小崽信得過我,阿姨很開心。」
林凡鼻子一酸,他一向心思敏感,對秦嵐一直以來所做的那些行為,知道她是為之前做的事彌補。他從小就沒有體驗過母愛,而秦嵐恰恰是個十分溫柔的人。
她會在天氣降溫時會專程打電話叮囑他多穿衣服,會在他忙拍攝忙到天旋地轉的時候,把熱乎乎的飯菜用保溫盒裝起來送到工作室盯著他吃完。
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給予自己關愛和呵護,甚至有時候許秦烈都會打兒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撿來的。
「那小崽,我們就辦五場怎麼樣?」
許秦烈聽到後心一哽,差點咬到舌頭。他以為林凡會不同意,五場,那他媽還不如讓他直接噶過去。
結果林凡紅著臉點頭,「好。」
許秦烈瞪大眼睛,「林凡。。。」
秦嵐說的每一個字都極有耐心,像林凡這樣在成長過程中缺乏某種自信和安全感的人,秦嵐很快就能獲取他全部的信任感。
以及更加盲目的——信任感。
眼看著兩人討論的越來越激烈,許秦烈橫插一腳,「媽,我爸給我發信息說找你有事。」
秦嵐疑惑地啊了一聲,拿出手機解鎖屏幕看了看,「他沒打電話給我啊。」
「可能他的手機也沒電了,要回去的話一會兒我送你。」許秦烈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不著急,晚上我讓你爸給我送兩套衣服過來,我在這兒住兩天。」秦嵐樂呵呵地,走到廚房切了點今天買來的水果。
許秦烈恨得牙痒痒,黑著臉在洗碗。
秦嵐端著切好的果盤到客廳,拿著叉子戳了塊蘋果懟到林凡嘴邊。
「不、不用了阿姨,我自己來就行。」林凡搶過蘋果,臉上有點難以察覺地發紅,張嘴咬到嘴巴里咔嚓咔嚓地嚼。
十一點多的時候秦嵐就被許秦烈又攆又推的到門口,他拿著鑰匙去車庫開車,說什麼也不讓她留下來住。
到許家的時候,遠遠就看到許國勛站在鐵藝大門口等。
林凡下了車和許國勛打了聲招呼,許國勛退休之後,身上那股凌厲的肅氣減淡了不少,添了幾分平易近人。
「這個點了,要不今晚就在家裡住下了。」許國勛拿過秦嵐手裡的東西,看向許秦烈和林凡。
「明天要去秦嶺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許秦烈拉開車門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行風公司的策劃案,寫這份策劃案的人是劉陽。」
許國勛聽到這話挑了挑眉,「這麼直接?」
「先看看吧,更直接的話我就拿下了。」許秦烈咳了一聲,給許國勛過目過目,避免被說閒話。
「明天讓老陳給你送回去。」
簡單說了兩句許秦烈和林凡就上車開回家了。
一起躺在床上睡覺,許秦烈像往常一樣把林凡摟在懷裡,聲音低沉地輕輕說著今天在公司發生了什麼事,吃了什麼。
等到林凡說自己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陣輕緩地呼吸聲,許秦烈睡著了。林凡從他懷裡退出來,替他蓋上被子,隨後背對他側躺到一邊。
很難得的失眠了,林凡想大概是秦女士說辦婚禮這事兒給他心裡攪得有點魂不守舍。
結果第二天睡過頭了飛機也晚點了,還好楊柯他哥的婚禮是在明天,許秦烈當即就把飛機票改到了下午的。
林凡去廚房簡單弄了點吃的,許秦烈裸著膀子,睡眼惺忪地擼著頭髮下樓坐到椅子上。
林凡把圍裙摘下來,把煎好的蛋和熱好的包子放到他面前,「許秦烈,你頭髮又長了。」
明天那種場合,就算許秦烈再帥也得注意下形象,「到了找個理髮店剪頭髮。」
許秦烈搖搖頭,「你給我剪。」
林凡已經成為他的私人理髮師了,除了林凡在忙去一兩回理髮店,基本都是林凡給他理髮的。
「行。」林凡咬了口包子。
吃完飯洗完澡就直奔機場了,經過五小時的路程順利抵達秦嶺,楊柯打電話過來說自己臨時有個會要走不開,許秦烈讓他不用來,秦嶺這地兒他跟舅舅秦飛來過一兩次,了解大概的地理位置。
看到金燦燦奢華透著一股子紙醉金迷的酒店林凡還是忍不住呆在原地。
兩個人住,這個房間大到離譜,林凡想許秦烈過得最苦的時刻應該是在環城租房子那幾年,其他的時間裡他從來都不是個委屈自個兒的主兒。
「小崽,我有事先出去一下。」許秦烈從浴室出來,換了套稍微正式一點的西服。
這一看就是去談公事,林凡踮起腳親了親他的臉頰,「路上注意安全,記得給我發信息。」
許秦烈捧起他的臉啄了啄柔軟的嘴唇,「嗯,等我回來,餓了讓酒店送餐上來。」
還把他當小孩,林凡在他胸前擰了一下,「知道了。」
許秦烈一走,房間乍一看像冷宮,林凡嘆了口氣,心裡暗暗決定等許秦烈回來堅決要換房間。
沒什麼事情做,林凡乾脆把電腦拿出來修修客片,一個人待著實在瘮得慌,他給張敏靜打了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