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拳头,韦诺知道自己根本敌不过楚隆。
在宣泄不满的方式中,恐怕武力是最简单的一种。
韦诺听完左烨的话,心中有些无措。
左烨见此,问道:“你好像有话想说?是准备说,你根本不需要我叫停楚隆。”
“还是想说,如果你真被打,我岂不是会很开心。”
“对吗?”
韦诺无心再与左烨争锋,而且她谨记余温的叮嘱。
所以,她低头回道:“不是。”
“不是?”左烨表示怀疑,“那我问你,昨晚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门上放有墨水的?”
韦诺依然没有看着左烨。
“如果黑衣人在屋里,只会将门紧闭,如果黑衣人在屋外,还有心随手将门半掩吗?”
左烨早知韦诺不笨,可嘴上却道:
“哼,你昨晚倒是睡得安稳,我和余温,清理到今早天快亮了才睡下的。”
韦诺没有回应,可心里却想,还不是你左烨闹的。
左烨见韦诺没有说话,又道:
“听余温说你是被楚隆陷害才被处罚,父王去营场时,你为什么不向父王告状,让那楚隆也尝尝鞭子的滋味?”
“告状?呵……”
左烨听此,有些被刺。
“你呵什么?”
韦诺这才将眼光看向左烨,回道:
“那你爹犯下的错,又该向谁去告状?”
左烨被韦诺的话惊到,除了问题本身,还被韦诺用的字眼给刺到。
一个“爹”字,比起“父王”二字来说,似乎拉低了左烨的身份。
左烨紧盯着韦诺,怒道:“你说什么?!”
“楚隆是可恶,可你爹一箭就杀死了他哥,你爹才是最大的坏人!”
韦诺并非在替楚隆他哥打抱不平。
只是借此埋怨着左岳王强硬让她与父母分离,带她来到这个处处充满敌对的王宫。
左烨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受到这种直接的语言攻击。
虽然韦诺指控的是左岳王。
可左烨感觉她和她的父王同时受到了伤害。
这同指控她没有什么区别,她想也没想,猛的推了一把韦诺。
“你放肆!”
左烨突然很后悔刚才在玄鸴宫门口叫停了楚隆。
更后悔让韦诺上了马车。
韦诺看着左烨,表情同样生气。
“你……和你爹……没什么区别!”
“停车!!”
左烨至此,已经不想再与韦诺同处一车之中。
马车停下,左烨抬起右手,指着车帘,声音带着哭腔,对着韦诺吼道:
“下去!”
韦诺忍着后背的痛,愤然下车。
“驾马!”左烨在马车里下着命令。
马车前进,韦诺站在原地,终于放松了些。
可她心中也涌上一股失落。
这下,又要让余温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