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刻驾着马,跟着领路的侍卫,跑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刚出燎州不久,坐在郑刻身后的韦诺就开了口。
“郑刻,把我放了吧。”
郑刻挥着缰绳,语气里带着一丝豪迈:
“韦快!说好的并肩作战呢!?”
“郑刻,那份荣誉是你的,而我,只想走。”
“韦快!你还没有去争取,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能拿下战功?”
“郑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只想逃离左岳!”
“韦快,在我进去之前,大王在营帐里都给你说了什么?”
“以幽南郡王的性命,换我的自由。”
“那你只需完成任务,也可离开。何必现在让我放了你,做一个逃兵呢?”
听着郑刻的话,韦诺冷冷问道:
“用别人的性命去换自己的自由,那还是真的自由吗?”
郑刻一笑,把脑袋往后微偏,大声道:
“韦快,你真的与众不同,但也大错特错!”
“你以为所谓的自由就是远离权势、远离斗争吗?”
“错!”
“是接近权势!是不停斗争!”
“你手攥别人的自由越多,你的自由才会越多!”
韦诺听此,虽不赞同郑刻的说法,但还是打心底的佩服郑刻。
这就是他,有着野心和能力。
地位和权力,对这样的人来说,只是迟早的事。
韦诺没有回答,对于她不懂的东西,或是不在乎的东西,沉默可能才是真实的反馈。
而这时。
郑刻左手握紧缰绳,右手用力挥鞭,以免身下的战马降下速度。
他继续开口,眼光里全是期待。
“韦快!比一场吧!无关战功的荣誉!而是你我的较量!”
“你若赢了,战功是你的,你自然而然得到大王的成全。”
“你若输了,战功我让给你,你也能得到大王的成全。”
“输赢,你都自由!”
坐在郑刻身后的韦诺听后,嘴角笑了一下。
看来,这个郑刻,骨子里还是想与自己争个高下。
“郑刻,我无论输赢,对你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
郑刻一笑:“我不需要好处,我只想知道输赢的结果。”
可是,韦诺真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比试,什么输赢,什么荣誉,根本就没有她的娘亲重要!
于是,韦诺再没说话。
风呼啸而过,撞向了她坚毅的面庞。
也吹拂着,她的发梢。
……
驾马了一个时辰,队伍被带到了一处山腰。
到了这里,前路只能步行,于是队伍下了马,悄悄暗行。
除了城门,此地是偷窜到东唐国的一条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