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凛吻了吻她的眼尾,低声说道:“没关系,沅沅,这些都是看你的心意,你如果是真的想嫁给他,那就嫁给他。”
他轻声说道:“不过婚姻是大事,还要从长计议,你能明白吗?”
沈长凛想,那时候他的容色一定看起来很温柔。
听到他的话后,谢沅的眼泪渐渐止住,攀住他的脖颈,腿也无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叔叔……”依赖的渴望逐渐压过恐惧,让她无法克制地扑到他的怀里。
谢沅不善表达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说不出话来,能让她声声地唤着他,便已经是情绪是极限了。
沈长凛并不在乎这桩婚事。
就是他们明日要办婚宴,他也有的是法子解决秦承月。
重要的是谢沅的心情,要让她有安全感,要让她高兴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沈长凛的指节轻叩在桌案上,须臾他将视线从外面收了回来。
十分钟后李特助叩门,缓步走进,轻声问道:“沈总,林先生那边,您还要见吗?”
沈长凛刚动了怒,上下的人都噤若寒蝉。
然一通电话后,他的神色便恢复了和柔。
沈长凛侧过身,漫不经心地说道:“见,自然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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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下楼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她下午有课,燕城的高校下午课都很早,哪怕是住在学校里面,也腾不出时间午休。
她与其说是用早餐,不如说是用午餐。
临近期末,阿姨也很上心,每次做的都是她爱吃的、健康营养的。
沈长凛事情多,很少在家里用餐,所以每天吃什么,几乎都全是随着谢沅的口味来。
沈宴白吃东西不讲究,在家里待得时间又短,一直没有现。
谢沅每每想到,就觉得有些心虚。
她下楼的时候刚巧撞到沈宴白,他站在二楼的露台边和人讲电话,指尖掐烟,长腿交叠。
由于烟雾的缭绕,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但沈宴白语气却是明显的带着些不快。
他说得很快,又不是国语,谢沅一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沈宴白却在见到她后,立刻皱着眉挂了电话。
他倚在露台边,眉眼里的阴翳还未消。
沈宴白看了她一眼,问道:“今天没课吗?”
谢沅站在阶梯上,眸中仍带着些无措和愣怔,失神片刻后才应道:“下午有课,哥哥,我用完午餐就过去。”
燕大的春季作息很早,一点就要开始上课。
沈宴白之前其实就挺奇怪的,哲学系的课虽然少,但谢沅大一时的通识课肯定不少,哪怕车接车送,来来回回也麻烦。
燕大的校舍在燕城这些百年老校里数一数二的好。
就算住校条件不好,给她在外面安排个房子也是可以的。
谢沅性子那么乖,又跟秦承月有婚约,是断然不敢、也不会胡来的人。
为什么沈长凛偏要将她养在家里?
但沈宴白没有多问,他轻声说道:“我待会儿也要出门,今天我送你吧。”
虽然语气还算和柔,他的话里其实没什么商量的意味,只是跟谢沅说一声罢了。
谢沅的眼眸微微睁大,她的眸光晃了一下:“谢、谢谢哥哥。”
沈宴白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去吃饭吧。”
她点点头,很乖地下了楼。
暴雨结束了,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