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未有任何的言语,在老人的眼前把铜牌慢慢地捏成铜块,留下铜块和碎银,离开。
余起和秦穗在月光下慢吞吞地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穗穗改了老人的命数没有?”
秦穗缓缓地摇了摇头。
“穗穗做的对。”
秦穗安静不语。
对生命,需敬畏,无论生,还是死。她能改命,但不能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来到富庶的东陵都城,小商贩走街串巷,秦穗和余起隐身跟在一个老汉的身后,他的板车上全是油炸的小吃食,被一群孩子团团围住。
老汉的吃食卖了一半,城门将关,老汉推着小车赶在最后出了城门,回到老宅,有老妻和孙子孙女相迎。
算不上富足,也有他自己的小幸福。
他脸上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笑纹。
秦穗捏碎第二块铜牌,没有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前两块铜牌花费了比预期更多的时间,秦穗心无波澜。
寻至第三块铜牌的所在地,秦穗皱了眉。
秦穗路过村落,被村民困在棍棒下,盘问是否见过人贩子。
有妇人嘶声裂肺地哭声,也有农夫慌乱的喊声。
这个村落的孩子下落不明。
年轻的村长还算镇静,看过了秦穗的路引后,给她讲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昨日是祭祀日,村里的人大多去了山上祭祀,其他没有上山的人忙着种田,昨日刚下了雨,现在正是洒种子的时候。”
“地头忙时,就会把孩子放在学堂里,让大孩子看着小孩子。昨个在山上看见学堂的方向冒烟,紧赶慢赶地下了山,学堂已经烧没了,只找到了夫子的尸体。”
“找了一夜,只在泥坑里找到一个孩子,人已经傻了。”
秦穗点点头,来到学堂前面,看不到任何的线索,滚滚黑烟带走了闯入者的气粒。
村长带着秦穗来到唯一被找到的小孩家中,看一眼小孩昨日穿的衣服,循着线索直追过去。
“捂住眼睛。”
秦穗放下布帘,把马车内和马车外遮挡的严严实实。
秦穗云淡风轻地看着眼前这些持刀的人。
余起冷冷地看着他们,他们身上的脏臭乌黑的死气令人厌恶。
一阵风悠悠地飘过,一片红叶划过他们的喉咙,落在地上。
在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没了气息。
马车走在返回的路上,这群孩子还处在惊恐中,没有任何的声响。
回到村落,看到父母,这群孩子爆发惊人的大哭声。
秦穗心里松了一口气,庆幸这群幼崽没有在路上哭,她和余起都不太会哄这群听不懂道理的幼崽。
秦穗婉拒了村长吃饭的邀请,来到被吓傻的孩子家中。
秦穗运转无相功,仔细地查看着幼崽的大脑,没有任何的问题。
余起疑惑地看向秦穗,他也没有找到大脑病变的地方。
“招魂。”
秦穗走出房间,让村长带她到他被发现的地方,她在泥坑旁看到了一团滞留的白雾,她带着这团白雾回到幼崽身上,补齐了他身上的生息。
过了一夜,回来的孩子从惊恐中恢复了下来,被村长用糖哄着,争先恐后地说着他们被绑时的场景。
他们被夫子和秦穗保护的很好,没有看见任何残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