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穗指了指小骷髅道:“他很疼,依旧在看你。”
大皇子心疼地看着儿子,哽咽道:“我知晓,他这样疼了一年多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他这样疼,我还是希望他好好地活着清醒着。”
秦穗听着大皇子的哭诉,没找到话里需要他如此悲伤的原因。
她的小徒孙刚被捡回或者被父母送到山上时,都会疼上个两三年才能打牢基础。
小骷髅的疼远远比不上他们几乎再造筋骨的疼。
更何况,她很快就会治好他的。
秦穗把大皇子如此感伤的话语归在二师兄说的世人脆弱
对大皇子的话,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认同了他不是个好父亲的说法,解释道:“你刚才没力气走,还有力气爬,你放弃了。”
“秦年岁不会,他动不了,也要睁开眼睛看着你。”
“在深林,你会丧命,秦年岁不会。”
大皇子的脸上褪去红润,青白交夹,即为儿子骄傲,又为自己羞愧。
秦裕站起身,走入武场,随意地看了眼脸色复杂的大皇子,问他刚刚没有想透的事情。
秦穗心中满是小骄傲,背着手,站的笔直,微微抬着下巴,神情庄严肃穆。
“先皇说我像他。”
“他们怕先皇,怕我。”
赈银
无遮拦的秋阳扑在秦穗的脸上,微不可见的小绒毛镀上了一层白色的光晕。
秦裕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的顺眼,心血热潮道:“七妹果真是宫中最美的梅花,清幽淡雅,无畏飞雪。”
十一皇子背对着人翻了个白眼,上前牵住他小姑姑的手,把她从他父皇面前带走,仰着头,叮嘱道:“花言巧语信不得。”
六皇子和九皇子连连点头,他们听嬷嬷将的故事里,花言巧语是骗子用来迷惑人的常用手段。
苏总管弓着腰低着头,不敢看圣上的脸色,想着,回安泰殿后,让御膳房上些顺气宁神的汤粥。
十一皇子拉着秦穗来到阴凉的树荫下休息,仔仔细细地看她,真找出了她与祖庙中先皇画像相像的地方,“小姑姑和先皇在耳朵上都有一颗小红痣。”
六皇子和九皇子凑上前,同是惊喜地看着。
“对!”秦穗嘴角微翘,两眼布满了闪耀的小星光。
小皇子们被小姑姑千载难逢的笑容迷醉了眼睛。
九皇子捧住她的脸,“小姑姑好看,才不像光秃秃的梅花,像晚上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六皇子和十一皇子使劲点头,“不是梅花,是小星星。”
苏总管手打着颤,忍笑忍的辛苦,谁人不知,圣上最喜梅花,如今,圣上最喜的梅花被小皇子们如此嫌弃。
想来,午时顺气宁神的汤粥怕是起不到大的作用,改成开胸理气的药膳更为适宜。
秦裕正如苏总管想的那般,整个人都气的肝火冲头,满眼怒火地盯着面前的三个小兔崽子。
小皇子们有小姑姑在身边,端的是有恃无恐地对瞪过去。
他们母妃都跟他们讲过了,在皇宫中,小姑姑比父皇更大。
父皇,他们不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