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完一半,那个她喜欢的主唱就过来了。夏岭吃了教训,胡倩的声音一变得柔情似水,他就屁股立刻从高脚凳上蹦了起来,心有余悸地拽着我跑去那边乐队。
虽然不清楚主唱下去是干什么,但我看夏岭说得不对,胡倩和那个主唱明明是双向暗恋的暧昧期,在吧台那里演极限拉扯。不过那个叫白帆的鼓手就太大胆了,他直接霸占了话筒,换了一情歌来唱。
“amoursecret,toujoursdissimu1é,暗恋,被迫着掩藏。”
“amoursecret,pas1edroitde1edire,暗恋,终日里伪装。”
“amoursenettir,暗恋,不能对他直说……”
很难评价鼓手唱歌是好听还是难听,但白帆倒是没有跑调跑得太离谱。
我啜饮了一口冰水,想起许晴看向我促狭的眼神,想起我轻描淡写揭过去那一瞬心口的剧烈抽痛,慢慢地垂下了眼睛。
歌曲不在音调,而在情感。白帆不太会唱歌,但他确确实实是喜欢夏岭的。他那炽热的感情,几乎要在那跑的没剩下多少调子里满溢出来。
而曾经的我,也像眼前的年轻鼓手一样,有着这样一腔孤勇。
思绪逐渐恍惚,情绪也如同杯里的冰球,慢慢地沉进水底。
“maistoietmoi,我对你的爱是这么强烈。”
“n′enn′avonspasencore1edroit,然而你和我。”
“ouitoietmoi,从未表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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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自歌曲《暗恋》
第46章报应不爽
一曲唱完,白帆紧张兮兮地跑过来,像小狗一样来问夏岭感受。
夏岭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什么鸟文,我听不懂。”
我很不道德地笑出了声,白帆看上去都快碎了,他坚强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歌叫暗恋。”
“唱这种歌干什么。”夏岭说,“你个大小伙子长得又不差,有喜欢的人就去追嘛。搞什么暗恋,男追女隔层纱!”
他又说道,“让秦可可看见你这样不得被你气死,你唱这一会赶走多少客。”
白帆的脸憋得都有点绿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哥,我不喜欢女的。”
他还想当场出个柜,但可惜的是主唱回来了。那个穿着皮裤黑长直的在吧台前还很温柔的大姐姐回来看见白帆这怂样,很冷酷也不留情面地说道:“滚一边去,你这调都跑到哪里去了。”
白帆悻悻地把话头咽回肚子里,又给夏岭和我端了个被胡倩定价“235”的果盘,才跑了。
我们坐在以为又要像之前那样消磨掉这近一个月都消磨过去的夜晚,我迷迷糊糊听着台上主唱大姐姐略微沙哑却很迷人的嗓音,我不懂这些,但是无论是炸一点还是伤感一点的,我倒是都能睡得很香。
但这时候胡倩过来了。她紧张兮兮的:“不好了,秦家的人来找秦可可了。”
“什么?”夏岭其实也快睡着了,昨天晚上安慕希苦练飞盘技术,把他拉练得累得够呛,这时候拔剑四顾心茫然,“啥?秦家?找秦可可?”
一开始我们都是满肚子问号,但正等到见到了胡倩口中说的“秦家人”,我这才现原来是老熟人。
站在秦恪面前的,正是当年亲手碾断我手指的罪魁祸秦修宁。
他看上去比我印象里的要憔悴了许多,曾经最重视仪容外貌的人现在胡子拉碴,头倒是没有很明显的乱糟糟感,但确实是没有被主人精心打理过,或者是主人没有时间亦或者是没有心情。
“你们怎么过来了?”秦恪转过头看见我和夏岭,抿了抿唇,神情一下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你们先回去。”
秦修宁顺着秦恪的视线一下看到了我,整个人几乎是直接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