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朋友。”
那人一瞪眼,似乎相当惊讶,“你多大啊?!”
于子予已经习惯了,平平淡淡地说:“二十六。”
“啊?不是吧,比我还大呢?!”说着这哥们儿来了精神,一抬头冲着他们一起的另外几个人,“唉!唉──老五,小军儿,别他妈白呼了!二哥,你们猜,这小伙儿多大。”
最后答案公布,包括两个负责看守的警察在内,大家纷纷表示:以为他也就十八九,如果硬往大了说,二十刚出头儿勉强可以接受。
二十四小时(下)
季风回来的时候,他的几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于子予在跟两个警察聊天。季风进门,拍醒一个人指指门口,示意轮到他了。
那人睡眼惺忪地离开,季风拎了瓶水坐到靠窗的角落。
于子予拖了把椅子坐到他跟前,“你怎么说的?”
季风一口气喝了半瓶儿水,“实话实说呗。”
“也让你按手印儿了吗?”
“按了。”
“这样算不算有案底啊?会关我们多久啊?”
看着他一脸担心的样子,季风乐了,“弄了半天,你没进来过?”
于子予不自然地舔了下嘴唇,“没进来过啊,怎么了?难道很丢脸?以前打架说跑就跑了,一般连警车的影儿都看不着。”
“嘿嘿嘿,这么说,叫你小流氓是冤枉你了?”
“是啊,原来你才是大流氓。”
季风抿嘴笑着摸摸下巴,“给我根烟。”
于子予拿出烟又给他点上,“你还没回答我这算不算有案底呢。”
“不算。”季风朝空中吐了口烟,“说说你在屋里是怎么动起手儿来的。”
“嗯……”于子予转身从桌上拎过一大瓶可乐打开喝了一口,“我不是进去上厕所么。然后我进屋的时候厕所里有人,一个傻逼正在门口儿打电话,看样子喝了不少说话舌头都大了。后来厕所里的人出来,我看那傻逼电话聊得正欢,就先进去尿了。结果我一出来,那傻逼说我跟他抢厕所。我说你他妈的自己打电话不去尿还不让别人尿么。他说他没看见还让我嘴里放干净点儿。我说你他妈要尿就赶紧去尿,不尿哪儿来滚哪儿去,别他妈挡老子道。我说完那傻逼急了,一拳打过来我躲过了去,正好看见旁边有一箱儿空啤酒瓶子,我就拎起一个瓶子在墙上磕碎了。接着他们的人一起扑过来,赵寒他们也就进屋儿了。就这样。”
季风发现于子予一边说着话一边老是不自觉地去舔嘴上血痂。强忍着等到他说完了,季风指了下自己的嘴唇,“你这儿,说话不舒服吧?”
于子予又从里面舔了舔,下巴上随着舌头的蠕动鼓了鼓,“嗯,里面也破了。你有镜子吗?”
“我一老爷们儿哪来的镜子。”季风把吸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踩灭,“过来我看看。”
于子予屁股在凳子上挪挪,把脸伸到季风跟前,又用手扒开了下嘴唇。可季风只看到了半个伤口,于是他左手一抬,抓着于子予的手腕子把他的手拉下来,右手捏住他的下唇自己动手了。
但是于子予刚才一直舔,嘴唇被他舔得很湿,而且这审讯室的空调好像不怎么管用,他的下巴上虽然不至于有汗但也潮潮的。季风往下拉了几次,那嘴唇都在他手里滑脱了。季风一着急再用力一拉,拇指按住他的嘴唇食指向上托住下巴,就那样用一只手把于子予的下唇和下巴捏在了一起。
“啧──”季风龇着牙咂了下嘴,“都破了,有淤血,全是紫的。还肿了……”
季风正认真观察着,于子予感觉口水快流出来,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结果他的嘴唇弹了回去,季风手里只剩了于子予的下巴。于是他们的姿势变成了四个膝盖交错着插在一起,于子予的右手搭在自己大腿上的同时手腕子还在季风手里。季风捏着于子予的下巴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意识到这姿势有多暧昧之后于子予刷地红了脸,季风猛地松开手撤后自己身体佯装挠头的同时又斜了眼睛心虚地去看坐在门口的两个警察。
警察在聊天,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季风垂下手从地上拿起自己那瓶矿泉水把剩下的半瓶也干了。喝完往起一站,“我去趟厕所。”
从厕所回来,两人又都恢复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