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入座,她下意识的看向淮安王的身影,司马天翊则是侧目看着她。
淮安王携带一位女眷入了宴会,女子蒙着面纱,十分神秘。
转儿打量着蒙面女子,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蒙面女子在看到她之时,明显一愣,然后怯弱的往淮安王身后躲了。
她坐的位置十分显眼,淮安王很快就看到了她,只是他看向她的眼神很冷,只是一眼便快移开。
她微愣,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别怕,万事有孤。”司马天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没有离开过。
她看向他,浅笑:“殿下,妾身不怕。”
“微臣携家眷拜见皇上皇后娘娘,恭贺太子殿下寿辰喜乐。”
“淮安王远道而来辛苦了,赐坐。”皇上对于淮安王并没有过多为难。
“微臣谢陛下。”淮安王将贺寿礼品,交由高贯,高贯接过后,他便携着神秘女子入座。
神秘女子转身往司马天翊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注意到神秘女子的动作,扭头也看了司马天翊一眼,而司马天翊则是一直盯着淮安王瞧,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看。
皇上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稍安勿躁。”
“是,父皇。”司马天翊应着。
转儿默默的看着皇上与司马天翊之间的互动,心里隐隐约约猜测着,他们应该是为了水隐者一事。
酒过三巡,皇上与李英说了什么,李英去到淮安王身侧低语了几句,紧接着淮安王离席。
他一离开,他身边的蒙面女子表现得很焦虑,只是不敢动,一直安静的坐着,时不时的往淮安王离开的方向看着。
“孤需离开片刻,你在此陪着母后。”司马天翊起身离开了。
很快,皇上也跟着去了。
她转身看向皇后,什么都还未说,皇后冷眼警告:“你安份些,那么多人看着呢,皇上与太子自是会处理,你着急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啊。
太极殿内。
淮安王看到第二封带着签字画押的口供和证据,心中十分震惊。
“皇上,微臣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微臣收到太子殿下送过去的东西和传唤,心中惶恐,便立即启程入京请罪了,微臣实在不知微臣犯了何事?”
司马天翊料到淮安王不会轻易承认:“将人带上来吧。”他命人将地牢里还活着的水隐者带了上来,与淮安王当庭对峙。
禁卫军将水隐者供出来的证据一一摆在淮安王面前。
“淮安王可还有话可说。”皇上看着淮安王,不怒自威。
淮安王跪地俯身叩:““陛下,这些看似证据确凿,也确实指向了微臣。但微臣冤枉,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微臣从未暗中培养过什么杀手营,今日若非太子殿下告知,微臣竟连水隐者都不曾听过,陛下明鉴,微臣绝没有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上眉头紧锁,他看着淮安王,淮安王是个聪明人,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司马天翊身上。
司马天翊恭敬颔,朝着禁卫军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禁卫军立即将昏迷的水隐者一盆水泼醒。
“说,谁派你来的?”
水隐者奄奄一息的看向淮安王。
淮安王则是大方的任由其打量。
司马天翊询问水隐者:“你可认得此人?”
“不认识……”水隐者摇头,他看向司马天翊说了最后一句话:“南竹君的仇恨不会灭的,你们且等着。”
语毕,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司马天翊上前一步,捏住他脸颊,可惜为时已晚,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皇上,他实在没想到水隐者会临时改了口供,在此之前,明明水隐者怕死松口了,不过几个时辰,到底生了什么?
皇上则是听到南竹君三个字时,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谁都没有注意到,淮安王垂着头,嘴角快向上勾勒出一抹弧度,随即很快消散。
此事,不了了之。
皇上亲携淮安王重返宴席。
淮安王离去之时,侧眸扫了一眼司马天翊,太子,游戏才刚刚开始……
司马天翊看着水隐者的尸体,问禁卫军:“在此之前,可有人见过他?”
“没有……”禁卫军想了想,摇了摇头。
司马天翊眉头一拧,重新去往暂时关押水隐者的地方,寻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异常,他临走之时,看到角落里摆着几盆迎春花。
手指点了一下迎春花方向:“此物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