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濃用什麼拿捏了她?難道又是銀子?
白璧成還在琢磨,許照已經說道:「含山姑娘,您說的也有道理,但這事情在驛館裡講不清楚,要到縣衙去講。」
「去了縣衙,你們若屈打成招怎麼辦?紫仲俊勢力這樣大,你們若坑了邱意濃給他夫人賠命又怎麼辦?」含山言辭尖銳,「我可不信你們當官的!」
「含山!」白璧成低低喝道,「小心說話!」
含山哼了一聲,很不服氣,卻不再說了。
「許典史不要怪罪,」白璧成圓場,「我的病找了邱神醫才有起色,含山這是替我著急。」
「卑職絕不敢怪罪含山姑娘,卑職很能理解,咱們縣的百姓也都指望著邱神醫呢。」
「既是如此,這案子還是要謹慎。」白璧成看向6長留,「6司獄,我能不能在旁聽一聽?」
第21章妙手回春
彩雲綢莊不只是南譙的大生意,它的鋪子遍及平、黔、台三州各郡縣,只因在南譙西郊擁有百畝桑園,才把總店設南譙縣西的長風街。
生意越做越大,紫仲俊索性買下了長風街左近的店鋪民宅,將它們打通連接重置庭院,建了一座璋園。
韓知賢一家和紫仲俊都住在璋園裡。
天還沒亮,韓溱溱居住的深桐院已是哭聲一片,屋裡亦是狼藉遍地,打翻的杯碗,隨處亂扔的盆盂,以及拖在地上的被褥衣裙,都顯示著昨晚這裡經歷了什麼。
韓知賢垂頭坐在這片狼藉里,一夜之間像是老了十歲。他的大女兒韓溱溱已經咽氣了,屍體就橫在床上,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到韓知賢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
伴著一陣匆匆地腳步聲,他的小女兒韓沅沅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她徑直走到韓知賢面前,問道:「爹爹,她們說我姐姐出事了,這是怎麼了?」
韓知賢抬起頭來,看著滿面焦急的小女兒,嘆道:「你姐姐不知吃了什麼東西,腹痛如絞,嘔血不止,就在剛剛,剛剛……」
他說不下去,韓沅沅卻大吃一驚,微退半步道:「姐姐沒了?這怎麼可能?可有請郎中大夫?可有說她吃了什麼?」
「縣裡良醫館的鄭大夫來看了,說她難受的樣子,像是砒霜中毒!」
「姐姐好好的怎麼可能吃砒霜?這肯定是被人害的啊!」
韓知賢點了點頭:「你姐夫也這樣講,他已經去縣衙報案了,差役捕快興許馬上就到!」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韓沅沅跺腳道,「在自己家裡被毒死了,姐姐這是多苦的命呀!她昨晚究竟吃了什麼?」
「倩兒說正常吃了晚飯,飯食是大廚房開來的,同你我吃的一樣!但她飯後吃了一服回春醫館的瑩霞散,沒過多久就嚷著肚子不舒服,之後就,就一發不可收拾地鬧起來!」
「瑩霞散?」
「是,你姐夫一口咬定是這瑩霞散害了人,已經去報官抓那姓邱的!」
韓沅沅低眉尋思一時,道:「爹爹,這瑩霞散里確有砒霜,但量不至死啊!」
「你知道這藥里有砒霜?」韓知賢眼中精光隱泛:「那你姐姐知不知道?」
「她當然也知道,」韓沅沅嘆道,「她不知聽了誰的話,得知玉晴樓的花魁碧柳吃了邱意濃的瑩霞散變得白皙紅潤,於是她去找邱意濃,也求了來吃。」
「那你又如何知道此事?」韓知賢聲音帶著抖。
「姐姐告訴我的啊,」韓沅沅理所當然,「否則我如何得知?」
「你!你糊塗啊!」韓知賢跺腳道,「你明知這什麼勞什子散里有砒霜,為何不阻止你姐姐?為何不告知於我!」
「可是碧柳吃了這藥也沒死啊,紫仲俊三兩天頭便去她那裡眠宿,過的可是神仙日子!」
「你!你們這姐妹倆!唉!」
韓知賢氣得跌足嘆氣,只是無可奈何。韓沅沅眼波微轉,卻又問道:「爹爹,要我說此事十九不干瑩霞散的事,您想想,邱意濃在南譙行醫十多年,求他看診要出百兩診金,他的富貴日子過得太太平平,為何要用瑩霞散害死我姐姐?」
「也許是他沒配好量,失手害死了你姐姐?」
「哪有這麼巧的事?」韓沅沅哼了一聲,「姐姐除了吃喝,可見過什麼古怪的人?」
韓知賢被小女兒問得一愣,這才揚聲喚過韓溱溱的貼身婢女倩兒,問道:「昨天晚上,深桐院可來過外人?」
倩兒哭得雙目紅腫,一張臉像在水裡泡過似得泛著光,她邊哭邊說:「若說外人,那就是芸涼,她晚飯後來的。」
「芸涼?那個賤人?」韓沅沅惱道,「她是的繡女,怎麼能跑到內院來見姐姐?」
「是,是大小姐喚她來的,」倩兒道,「昨天下午,大小姐叫我去外頭大店裡找芸涼,叫她晚飯後來一趟。」
「溱兒找芸涼幹什麼!」韓知賢急道,「你快說!」
「奴婢不知道,」倩兒帶了哭音,「芸涼來了之後,大小姐就把奴婢支了出來,她倆獨自在裡面說話!」
「那麼她走之後,是不是姐姐就毒發了?」
「是,是過了一會兒,就,就……」
「爹爹!是這芸涼乾的!」韓沅沅立即道,「她早就把姐姐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若是沒有姐姐,她早就嫁給紫仲俊了!」
韓知賢不答,卻又問倩兒:「此事還有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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