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烟开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仍旧比正常行走快几分钟。门卫见到她时很惊讶,说:“少夫人,您这……”
楚烟没时间和他聊天,举了举手里的食物,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有点饿……”
门卫连忙道歉,把大门打开,想开车送楚烟进去,楚烟拒绝了。她一边看时间一边往陈璟礼的小楼走。
夜晚的陈家没了白天的热闹,显得过于沉静,甚至安静。偌大的宅院里没有一个人,只有昏暗的地灯。
不知道陈家老爷和夫人现在在参加什么晚宴,或者已经休息了?——楚烟突然分神地想了一下。
八点三十,楚烟到达小楼前。她轻轻喘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推开大门。
她刚走进去,楼梯上就飞奔下来一个身影,高高大大,急切匆忙。
楚烟吓了一跳,接着反应过来应该是陈璟礼。
陈璟礼用非常快的速度跑到楚烟面前,呼吸急促,满脸是汗。
楚烟愣了一下,“璟礼?”
陈璟礼脸色苍白,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楚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觉得对方脸上的汗水有些刺眼。
她找出纸巾,递给陈璟礼,陈璟礼不接,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楚烟帮他擦掉汗水,轻声问:“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陈璟礼不说话,眼睛湿漉漉的,还在轻轻喘气。楚烟笑了一下,把糖葫芦和奶茶举起来,说:“说好了的,你听话就给你带好吃的。”
陈璟礼眼睛微微亮起来,方才让楚烟异样的情绪也逐渐消失。楚烟提着食物往餐厅走,衣角却被拉住。
她回头,陈璟礼紧紧拉着她的衣摆。
楚烟当做没看到,随他拉着。来到餐厅,她把食物都放在桌子上,一一介绍:“糖葫芦,烤地瓜,奶茶。”
陈璟礼眼睛转动,咽口水。
楚烟把吸管插好,递给他。陈璟礼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楚烟问:“好喝吗?”
陈璟礼点头,咬里面的果粒。楚烟又给他剥地瓜,陈璟礼吃的很急,两口就吃没了,楚烟惊讶地说:“晚饭没吃饱吗?”
陈璟礼自然不会回答,望向另一个地瓜,楚烟说:“我带回来是想让你尝一下,不是让你都吃掉。”
陈璟礼湿漉漉的眼睛转向她,楚烟难得有被噎住的感觉。她回忆起陈璟礼方才满脸是汗的样子,妥协道:“你还能吃吗?肚子不撑吗?”
陈璟礼拍了一下肚子,大概意思是能吃?
楚烟失笑,给他剥了第二个地瓜,陈璟礼又三两下吃掉。楚烟惊讶他的饭量,半天说不出话。最后陈璟礼把两根糖葫芦都吃了,还剩一颗山楂时,他举起来递给楚烟。楚烟有些意外,笑着说:“谢谢,你吃吧。”
陈璟礼歪头看她,楚烟思索两秒,把最后一颗山楂吃掉,笑眯眯地说:“谢谢你的分享。”
陈璟礼眼睛弯起来,快快乐乐地玩剥下来的地瓜皮,还想往嘴里塞。
楚烟吓到了,“还没吃饱?”
陈璟礼举着地瓜皮,说:“还吃。”
楚烟懵了,上下打量陈璟礼了,“肚子撑不撑?不难受吗?”
陈璟礼不知听懂没有,重复道:“甜的,想吃。”
楚烟愣神的功夫,他又要把地瓜皮塞嘴里。楚烟忙抓住他的手,从包里翻了翻,找到一袋没吃完的小饼干。
陈璟礼接过来,一个一个往嘴里扔小饼干,嘎吱嘎吱地嚼,看起来的确不像吃撑了。
楚烟感慨:男孩子都这么能吃吗?
楚烟问:“晚饭吃的什么?是不是不好吃,没吃多少?”
陈璟礼快乐地炫饼干,不理她。
楚烟教育:“不可以挑食啊。”
陈璟礼用一张满足的笑脸对着她。楚烟叹了口气,用纸巾帮他擦了擦嘴。陈璟礼闭上眼,楚烟又帮他擦了擦脸,他额头还有汗,鼻尖也冒了汗。真不知道方才在做什么,怎么出了那么多汗。但不得不说对方满脸是汗、神情仓惶的样子的确有些让她在意,心里那根名为心软的神经又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
楚烟无奈地收拾垃圾,对自己遗传自母亲的“坏习惯”深感无奈。
她洗抹布时陈璟礼就站身后,楚烟想起他的饭量,感慨地说:“吃的多能长这么高吗?”
陈璟礼玩她的衣摆,楚烟自言自语道:“我多吃点是不是还能长个子?”
楚烟抬手比划了一下,她和陈璟礼大概差一个头,她个子不算矮,一米六五左右,但陈璟礼太高了,差不多一米八七、一米八八的样子。她的脑袋只到对方的下巴。
陈璟礼学她动作,在自己的下巴处比划了一下。楚烟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把餐桌收拾好以后准备上楼工作,陈璟礼却突然把胳膊压她头顶,尽显身高优势。
楚烟哭笑不得,拍开他的胳膊,道:“你这就有点侮辱人了啊,个子高了不起啊。”
陈璟礼笑,似乎觉得她好玩,不停把胳膊放她头顶,像把她当小动物逗弄。两人身份竟然反了过开,楚烟拍了他几下,陈璟礼老实了,长手长脚收起来,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楚烟笑的腮帮子疼,肩膀也疼,但还有工作啊。
她像普通社畜一样吐了口气,提着包准备上楼,念叨:“钱不好挣啊……”
陈璟礼跟着她上楼,在楚烟门口再次被拦下,楚烟说:“我要工作了哦。”
陈璟礼没有闹腾,看了她几秒就乖乖回了房间,楚烟等了一会没看到他出来,这才放心的进房间洗澡工作。
作者有话说: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