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程星洲在她爸秘书的陪同下和她见了面。
他已经连合同都签好了,这只是走个过场,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程星洲也不知道她的真名,更不知道她具t背景,在他看来她只是家里人介绍的‘一个靠谱的经纪公司’的老板。
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年轻,最开始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过度惊讶的表情还挺好笑。
她爸的秘书很快就回去工作了。她依照流程,先是和程星洲在餐厅里边吃边聊,主要问了问他的现状和他对自己的规划,然后她带他去了她熟人的酒吧单间,让他喝了点酒,话题更深入了一些,方便观察他的本x。
他酒品倒没有什么问题,不会酒发疯也不会突然转变人格,要说不好的点就是有点过于单纯吧,她很轻松地就问出了一些b较私密的问题,b如他半年前刚和在艺考培训时候认识的nv友分手,连原因是对方的劈腿都和她说了。
“安安姐,你好厉害啊,这么年轻。”他在走出酒吧的时候脚步已经开始有点虚浮,董郁有点后悔,这人喝酒不上脸,她似乎错误地估计了他的酒量,“我听说你18岁的时候就和人合伙开公司了。”
嗯,说好听点是这样,说不好听点就是被人坑了。
“我好兴奋啊安安姐,终于,要作为演员出道了。”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全,握住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我会很努力的!”
“嗯,我知道。”
可能是喝了酒,她眼里的这份真诚愈发地和四年前源欣怿的脸重叠,不好的记忆涌入脑海,让董郁想要移开视线,不过她没有。
这回是不可能出岔子的。
她送他回宿舍,从头到尾,他没有表现出半点和x相关的暗示。
这才是正常的吧,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和工作对象睡觉,也就程翔宇这种神经病才会在刚进单间没五分钟就抱着她啃。
但是娱乐圈的神经病占b可b正常人多多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董郁每天都很忙。
程星洲在这之前没有一点的娱乐圈相关经历,有关于他向公众展示的一切都得从零开始设计。
她和华星那边负责艺人宣传的人开了很多次会,有的时候会和程星洲一起方便询问他的意见,不过大部分时候不会带他,因为这样说的话可以直接一点。
她爸那边还发来消息,说程星洲他爸希望他能在大二暑假接到一部剧,他觉得到了大三他就b起很多先红的人‘输在了起跑线上’,所以她爸她能在这两周尽快找出几个备选。
真是强人所难的外行的想法,一个什么都没有新人她哪能立刻就给他找到资源,而且出道作品可是他这块白帆布上的我会用非常快速的捋一遍nv主的过去
nv主曾经,还是真的很叛逆的,nv主的想法不代表作者的想法也不代表正常的三观
另外会有大概那么一两句提到nv主曾经的x经历
所以提前预警一下
也不能说是遇见,因为这是单向的,她通过屏幕认识了程翔宇,但对方肯定无法反着跨过屏幕认识她。
也可以说是因为当时她刚失恋,也可以说只是青春期激素水平原因,反正各种因素夹杂在一起,她对他一见钟情了,在她室友的带领下,她也变成了狂热的男团偶像粉丝。
她也是有过很狂热的时期的,暑假的时候和父母说谎去美国留学上暑校,实际是和室友一起去韩国住了一个多月。
他们天天追行程,礼物也砸了一堆,专辑成箱搬,演唱会的票也都是特地买的最前排。
一开始她很兴奋,但她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她很快便发现了,这么g完全没有什么卵用。
别说是交往了,连被认知到都很困难。
她不傻,她的室友也不傻。
她的室友这么做除了像近距离看活的自己的偶像们之外,也是一种对于她未来要来韩国的实地考察,她想和偶像进同一个公司,变成前后辈关系。
她室友也帮她制定了战略,不像她的偶像是韩国人,但程翔宇是中国人,他早晚会回国的,所以不如一开始就在国内拓宽自己的演艺圈人脉,方便在他回国之后接近他。
是的,最开始只是为了接近程翔宇。
她又没打算成为偶像明星或者在演艺圈工作,只是想接近明星们而已,于是b起真正去经纪公司面试,她选择通过明星们的社交场所来认识他们。
在她对着同班同学,也是华星董事长独子秦项明的一通套近乎和忽悠后,他带她们去了艺能人经常出现的酒吧,也就是这里。
都得用他准备的不知道是谁的身份。3、要是这次失败了就得彻底放弃,老老实实上班。
就算她吃过猪r0u也见过猪跑,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厨子。一开始她和徐君豪也都只是0索着0索着前进,她每天都在疯狂学习相关知识,睡的可能b高考生还少。
其间由于他们的不专业,好多她曾经认识的一起玩的人脉该跑的跑该骂的骂,但她的真诚和他们的财力还是留下了一部分人,在他们的努力下,项目总算是从空中楼阁的状态被一点一点地组装了起来。
这是一个重养成的偶像企划,他们从项目设计之初就用了大量的经费来宣传。海选,练习,都是在公众的视野内进行的。
公司的经营顺利得不可思议,iris组合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的关注,大家都说他们出道即顶流,但在出道的前两个月,徐君豪的诈骗被爆了出来。
最开始他确实是认真的,不过后来在陪客户的过程中他迷上了赌博,将公司的和投资人的财产都拿去赌了。
随着iris的饼越画越大,他们实际上的亏空也就越来越多,终于在最后关头出了问题。
神话一下子变成了笑柄,她当然是立刻就被父母‘保护’了起来,于是徐君豪被捕,她人间蒸发,媒t和大众的目光只能聚焦在iris的成员上。
她是公司法人,差一点就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本来就反对她创立公司的她妈和亲戚们这回也可算是找到了话头。
如果说之前的那次监禁她是被关在只有对于未来的憧憬的那扇顶窗的阁楼里的话,那么在发觉被骗之后这段监禁则像是被关在了密密实实的连一缕yan光都照不进来的地下室。
二者的区别,是心态的转变。
她经过了职场的历练,知道了要想做成一件事到底有多不容易要消耗多少jg力。
她不是之前只会花着父母的钱到处出去玩的叛逆小孩了。她理解了自己的父母一步步向上爬的努力。
就和她妈说的一样,他们家谁都没对她产生过什么希望,最起码求她别给他们拖后腿,家里要是出了一个犯罪者我和爸你大姨二姨你表哥表姐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