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談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心疼道:「我們回去吧,時候不早了。」
洗臉的時候水不小心進眼睛裡了,導致他雙眼到現在都還有些酸澀,他揉了揉,「嗯,我打的車也快到了。」
他不揉眼睛還好,一揉眼睛,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在偷偷哭一樣,看到有人來了就擦乾淨眼淚,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盛談低頭看著他。
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葉祈的側臉,冷著一張臉,臉色有點蒼白,就是不開心的樣子。
盛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只能暫時轉移他的注意力了。
正好洗手間現在沒有人來,不會有其他的異性進來,他就抓住這個機會悄悄的為自己釋放了大量的信息素,讓它們在空氣中漸漸蔓延。
葉祈正在想著若白的事呢,他的鼻尖率先就聞到了盛談的信息素。
「?!」
他猛的看向盛談,卻見對方捂住自己的胸口,眉頭緊皺,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葉祈瞬間就慌了,眼裡滿是震驚,「你怎麼了,難道我是你的病又發作了?可是距離不標記沒過去多久,是你的病情變嚴重了嗎?」
他沒有帶信息素掩蓋噴霧,不能讓盛談就這麼直接走出去,會影響到外面的omgea,嚴重的話可能會對他們造成騷擾,會被警察帶走的。
為了防止信息素泄露,葉祈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同時還把通風機給打開,將信息素飄散到外面空氣中。
葉祈看著洗手間牆壁反光的瓷片,急的團團轉。雖然說他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他依舊還是很慌,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要不,讓他咬一口?
他腦中下意識的就閃出這個想法。對,咬一口讓他發泄出來就行了,這樣就能穩定他的病情。
葉祈往他那邊靠了靠,把自己的衣領向後拉,指著後頸那塊地方顫抖著聲音向他說:「往我這咬了一口,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玩我的手臂再咬一口,直到你好為止。」
他現在是背對著盛談的,看不見對方的臉色,更不知道對方現在是露出一臉得逞的表情,他只知道要把脖子伸長一點,讓對方能夠更方便的咬。
好傻呀,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
盛談盯著那塊有一些凸起的皮膚,眼神暗了暗,「你確定?」
這話聽得葉祈有些著急,他都主動貢獻出脖子了,這人還在猶豫,「你怎麼那麼多廢話,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讓你咬你就咬。」
他從後面單手虛虛的把人抱住,另一隻手托在他的胸口上,把臉湊近他的後脖子前,氣息貼進他的皮膚,「那我咬了。」
咬就咬,為什麼還要提前跟他說,搞得他現在更緊張了,手一直攥著衣服不放,等會估計會出現嚴重的皺痕了。
就在他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後頸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隨即他整個脖子都麻了,仿佛觸電了一般蔓延至全身。
標記的時間仿佛變得很漫長,讓他的腿漸漸有些發軟,支撐在牆壁上的手也漸漸的滑了下去,如果不是盛談還抱著他,他現在估計早就癱軟在地上了。
現在已經是第三次標記了,哪怕是這麼多次,他依舊是沒有適應過來,他總感覺血液里的信息素正在跟盛談的信息素抗衡,雙方都不甘示弱,卻總是被盛談強壓一頭。
就在他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後面鬆口了,帶著饜足的意味,他舔乾淨了葉祈後面牙印上泛出來的一絲血跡。
總算結束了,葉祈向後一仰,整個人靠在牆上喘著粗氣,他感覺四肢都變得非常沉重,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一點力氣。
葉祈掄起拳頭向他的胸口捶去,「你屬狗的嗎,每次都咬的那麼狠。」
由於剛經歷過標記,他現在手臂都沒什麼力氣,剛剛的那一拳就跟撓痒痒似的,一點痛意都沒有。
盛談反手握住他的拳頭,將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嗓音略啞,「別動,我給你貼個抑制貼,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發現這個咬痕的話。」
聞言葉祈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安分了下來。
他現在穿的這衣服領子有點大,根本掩蓋不住後面的咬痕,而且他自己也沒有帶抑制貼。
葉祈也是要面子的,哪怕是為好兄弟奉獻脖子,他也得給自己蓋上一塊遮羞布,不能就這麼赤裸裸的走出去。
就在盛談撕包裝袋的時候,葉祈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想法,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你竟然會隨身攜帶抑制貼?」
是準備給那些意外發。情的omgea嗎?盛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貼心了,不應該是直接一通電話打過來讓醫院處理嗎?
葉祈腦子裡閃過無數種想法,他盯著眼前的鏡子,心裡在默默的冒著酸水。
看著他這副表情,盛談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了,「也不知道是誰有信息素紊亂,不然我還用得著替他帶這種東西。」
原本內心還燃起的一股無名之火瞬間就被熄滅了,心裡的酸水也漸漸變甜,他頓了頓,喃喃道:「我還以為你是準備來給那些發。情的omgea。」
盛談只覺得莫名其妙,「不是,他們都發。情了,那信息素濃度是這種抑制貼能掩蓋得了的嗎?那種只能送去醫務室或者是醫院了。」
葉祈默默的低下了頭。
好吧,是他多慮了,看來是真的準備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