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孜寻在龙林山学武已有七年之久,如今的他已有十八,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京城中的那人。
可是又怕听到她的消息,故意不去打听她的消息,如今,他终于可以面对自己的心。
他要回去找她,无论会看到什么,他想或许他都可以承受。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心底所念之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兄,你当真要离开龙林山。”小师妹茺蔷伸手拦住白孜寻的路,她怎么会不知道白孜寻真正想要回京城的原因。
早在他来龙林山时,她便对他情愫暗生,无数次见他独自一人拿着一个簪睹物思人,那孤独落寞的样子,让她心底很是心疼,他在思念别人,茺蔷很清楚。
她曾偷偷进过他的房间,看见挂在屏风后的画,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让她自愧不如,同时也让她很嫉妒,可是她是龙林山最得宠的小师妹,怎么会比不上那个女人。
怎么又会卑微的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本来她已经放弃了,可是当她遇到危险时,第一个为她抵挡住所有伤害的人是他,她无可避免的对他再次重燃爱意。
“小师妹,今日谁都拦不住我。”
阿月,我回来了,等我。
茺蔷见他眼底微凉,但却带着丝丝期望,他从来都不留恋龙林山,他一心只想回京城。
也是本来也是从京城来的,如今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你真的决定了吗?那么我呢?你可曾对我有过一点点爱意。”
“不曾,想必师妹早已知道我的心意。”
白孜寻擦肩走过茺蔷身旁,也不再留恋,一个跨步骑上马就要启程。
“那如果我说,那个女人早就死了呢!”茺蔷泪水模糊了双眼,红着眼睛看着白孜寻,她不甘心她比不上一个死人。
自从知道了他心底有人,她趁白孜寻不在时就偷偷把画临摹下来,拜托龙林山在京城中有关系的师兄帮忙询问,果然,不过一两个月便知道了。
那个女人是当朝贵妃,也是白孜寻名义上的母妃。
只不过那时,那叫弄月的贵妃在玄灵寺山脚遇袭,听说已被贼人所害,遇险过去已有七年都不曾找到,怕是早已不在。
她听到时有一刻觉得很惋惜,但是更多的是放松,这样就没有人能占据他的心了。
可是当她故意随意一问:“若是你心里那个人死了,你会怎么做。”
白孜寻当场看她的眼神十分冰冷,那阴暗狠毒的目光她从来不曾见过,平日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对外一向温和,可是好似一到那个女人那里,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若是真有这么一天,那么我自然随她而去。”
听到这句话,茺蔷当场惊讶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爱一个人会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白孜寻是那么执着于那女人,更加坚定一定要得到白孜寻。
可是怕他真的会寻短见,她从来不敢透露半分,如今见他要离开龙林山,要远离她,茺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孜寻听到弄月已死的消息,浑身散出压抑的气息,眼中的黑墨如化不开的雾,他不相信,一定是茺蔷在骗他,白孜寻一语不,骑着马远去。
茺蔷看着那一身白衣远去,龙林山的雪山终究只有她一人了。
大雪纷纷,银装素裹之间只有少年远去的身影,白衣如画,一同隐没在大雪之中。
阿月,你一定在等着阿寻吧!你一定还活着,对不对?阿寻还未归,你怎么可以离开。
白孜寻快马加鞭,一路加快赶回京城。
想起不久前弄月送给他的玉佩碎了,他悔恨不已,心中总觉不安,自己离京已有七年,他真的很想她。
或许宋清玉会待她很好,可是他们不伦不类的感情,终究会被现,或许玉碎也是预兆些什么,他不能再等了,他要立马回去,回去见她。
“陛下,药来了。”魏公公端着一碗黑色的苦药上来。
每当白祚珩思念弄月过甚便喜欢饮酒,饮酒伤身,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也容易引起头疼的毛病,总是要喝上一碗药才能安稳入睡。
“你说,为什么朕这么多年还是找不到她呢!她真的不想回来见朕了吗?”
白祚珩躺在床上,身体看着十分虚弱,头已见有些花白,有了许多沧桑之感。
“娘娘那般天人之姿,怕不是仙女,只是要回去天上的,陛下不该执着的。”
魏公公跟着陛下已经很久了,宫中人不敢在陛下面前提起贵妃,但却在无人之时思念贵妃,每当贵妃离开那日,总要在芙蓉殿待上一晚,第二日又变成了那个一国之君。
不许他人提及贵妃,可是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魏公公看了心底满身心酸,好好的一对夫妻怎么成了这般。
陛下这么多年,自贵妃走后便不再纳妃,若不是在贵妃之前有过几个皇子,怕是这皇位已是无人继承。
就是可怜了九皇子还在外,也不知知晓了贵妃离开的消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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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见白祚珩已慢慢入睡,默默退了出去。
京城的雪今晚下的尤其漫长,打湿了石阶,却也染湿了人的眼眶。
“睡吧!陛下就安心的睡一觉,老奴,就在这守着陛下。”
白孜寻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京城,他来不及换下衣裳进宫去见白祚珩,直接朝芙蓉殿方向赶去。
芙蓉殿门口侍卫立马拦住了白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