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拉锯战中,好一点的男人会将财产与女人对半分,渣的会抓住女人的弱点,对女子赶尽杀绝,逼你净身出户。
这个世上,走到离婚这一步的夫妻,这个时候是极少论情的,若你还想着对方会念及旧日情份,对你放过一马,那你就太天真了。
世上最是无情枕边人。
木槿婚前没有任何财产,房子和装修都是张朝阳母亲弄好的,她是拎包入住。他们结婚,没有彩礼,席开二十围,多是张家人,木槿父亲都没出面,只有爷爷奶奶和木棉来吃了酒。
婚后木槿拿着张朝阳给的他说的一半工资,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真要离婚,木樘什么也没有。
木槿有很强的危机感,这些年,衣服都没有买过几件好的,真是离开的时候,可能一个皮箱都装不满她的东西,她和张朝阳结婚,只是找了个地方暂时寄下这具肉身。
看到最近张朝阳的反常,木槿知道这个一直操控着她的聪明男人应该是觉察出了她的不对劲,所以开始对她留心。
木槿没有被张朝阳重视的快乐,有的只是悲凉,到今天她才明白,张朝阳一直很懂她,一直很放心她,因为自已在他的巴掌范围内,永远跳不出这个圈。
因为有了林诗渊,木槿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她对张朝阳没有以前那么逆来顺受,对他的照顾也没有那么殷勤,自已的喜乐有人分享,回家与他的交流越来越少,所以张朝阳不习惯了。
木槿想离婚了,没有和林诗渊讲,他也很少讲他和温琼芳的婚姻状况,只是说:“木槿,你放心,我不会碰她,我心里只有你,她现在在考博士,过了这阵,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木槿对于自已和林诗渊的以后,没有期待,但她非常感激他,林诗渊让木槿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她和林诗渊不止是性爱,他会听她说话,安抚她的情绪,听说木槿每周去叶芬芳那里做清洁,他会追问她是否缺钱,马上查自已的余额,他说:“只有十多万,我转给你,那些事不想做便不要做了,够吃用就好。”
木槿拒收,她不想让林诗渊认为她和他在一起,是为他的钱,那么一切都变质了。
林诗渊自已总是穿那几件衣服,却给木槿买了品牌羽绒服,直接寄到木槿工作的地方,他记得她的生理期,提前会提醒她少吃凉,注意保暖。事小,却让她身心放松。
木槿一直清醒地知道她和林诗渊是不道德的,没有未来的,她都松不开手,总是掩耳盗铃般地自欺欺人:“就让我无耻这一次,这偷来的日子,随时会结束,就让它稍长一点,一点点就好。”
林诗渊要回老家陪父母过年,温琼芳照样是不去的,她要学习,她闻不惯药味。
林诗渊年终奖拿了两万块,没和温琼芳说。他拿出了五千给温琼芳,让她过年给她父母买点东西,虽然决定离婚,但没离之前,这面子他还是要给温琼芳做上,他也知道温琼芳和她父母对他的这点钱是瞧不上眼的。
温琼芳收了钱,笑着对林诗渊说:“谢谢林老师赏。”
温琼芳明明是笑着的,但林诗渊却听出了她话音里阴阳怪气的味道。
那晚温琼芳抓着林诗渊求欢,林诗渊说:“没有套套了。”
温琼芳抓着他的手不放:“我买了。”
林诗渊无奈,他伸手在温琼芳身上游走,却怎么也激不起自已的兴趣,他根本起不来。
世人都说,没有爱,一样可以生活,但是没有爱,身边就算是美貂蝉,男人照样提不起劲来。
林诗渊向温琼芳道歉:“对不起,琼芳,最近我压力太大,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已经大半年的没有性爱,温琼芳心里是很不满的,其他话可以讲,但是这床上的事,她却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说。
温琼芳背过身去,半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不甘心。
半夜,坐到林诗渊身上,林诗渊逃不掉,尽了他的婚内义务。
温琼芳睡了,林诗渊一直睡不着,他摸黑起来洗了个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诗渊和温琼芳亲热过后,总会第一时间去洗澡,他潜意识地嫌弃自已脏,和木槿在一起时却没有这种想法。
林诗渊与木槿事后,都会紧紧拥着木槿,交缠在一起,交颈而眠。就算是洗澡,也是两人一起洗,他与木槿在一起,真的很快乐。
林诗渊买了回去的票,却告诉温琼芳前一天的日期。他对和温琼芳在一起的时自已们疲态也是暗暗心惊,他怕他真的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雄风。
林诗渊见到木槿时,一只手就托起了她,看到她时林诗渊马上就兴奋起来,他又使不完的劲,用不完的激情,几起几落,潮来潮去仍不愿从木槿身上下来。
几天的担心终于烟消云散,他没有任何病。
原来,爱一个人,身体最诚实的,和爱的人,做爱做的事,那才叫身心舒畅。
林诗渊和木槿说:“木槿,等我,温琼芳博士考试过后,我便和她提离婚,我娶你。”
那天,林诗渊给了木槿转了一万块钱,抢过她的手机帮她点了接收。
钱不多,却是林诗渊心甘情愿给的。
林诗渊对木槿说:“以前要还装修贷款和家具贷款,没存下钱,今年总共只存了这么十多万,这点钱,拿不出手,但我会努力的,明年毕业班结束,我就在外面培训班代课,多存点钱,以后你跟着我,可能会很辛苦,但是我真的会努力的,我会给你一个家,给你一个岸。”
林诗渊的承诺,木槿并不全信,温琼芳的强势,木槿是领教过的,以前她们三人一起时,温琼芳说得最多,连方园也不和她争。
可能因为是老师的缘故,讲台下的学生都是一群清澈而又愚蠢的模样,难免会有说教,这种性格必然会带入生活。
那时温琼芳说:“我老公虽然不会说话,不会赚钱,但是还是很有情趣的,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除非太阳西边出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和他离婚的。”
在方园家里,温琼芳曾靠在椅子上,品了一口方园做的果酒,很是惬意,她眯着眼,笑着说:“方园,你将配方给我,回去告诉我老公,让他有空做给我喝。”
木槿曾笑着问她:“你为什么不学着做给他喝?”
温琼芳很是得意:“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我老公这样,人聪明,长得好,又对我好的男人了,我只要想吃什么,喝什么,想要什么,只要向他撒撒娇,皆会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