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芳笑着叫:“爸、妈,我有点事,过来晚了。”
林诗渊在餐桌边冷冷地看着温琼芳的表演,林爸起身,撞了一下儿子。
林诗渊问:“你不是要复习吗?”
温琼芳瞪着林诗渊,撒娇地说:“你不在,家里空空的,好不习惯,我很想你。”
林爸拿了碗筷过来,对温琼芳说:“琼芳,洗手,过来吃饭。”
林诗渊心里苦,想离婚,想甩开温琼芳,这事真的任重道远,他这段婚姻,离不离,可能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这女人的段位高上自已许多,所以,从最先的工作开始,他就争不过她。
林诗渊那顿饭,食之无味。
回到房间,温琼芳伸手揽住林诗渊的腰:“怎么,我来,你好像不开心?”
林诗渊挤出一个笑:“哪有?”
家中总有客人来,有林父林母的同事领导过来串门,也有姑姑舅舅表兄表弟表妹们过来拜年,大家见到温琼芳在,都有些诧异。
大家对温琼芳奉承话很多,她很是得意。
席间,林诗渊的舅妈问她:“琼芳,你们啥时候要孩子?诗渊都三十多了,他表弟表妹家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你爸妈眼都忘穿,一直想抱孙呢。”
以前,林诗渊总会给温琼芳解围,今天的林诗渊,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头都没抬,只顾着给表妹家的孩子喂饭夹菜。
表妹的女儿两岁不到,眼睛有些像木槿,林诗渊很喜欢,进门就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不撒手。
这顿饭菜,是林诗渊父亲还有他大舅小舅一起做的,碗筷都是表嫂和表妹摆的,温琼芳如公主一样,在边上看着指挥着。
温琼芳看了林诗渊几次,见他没有反应,根本不给她解围,心里冷哼一声,脸上都带着笑道:“大道都灭亡一百多年了,谁还这么封建呢?这林家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没事就怎么想逼着人生孩子呢?”
本来热闹的饭桌,一下子安静下来。
林诗渊也没有帮着圆,倒是林妈,笑着说:“琼芳说得对。生不生孩子,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管也不会追他们,他们事业心重,有自已的想法,我身体不好,也帮不上什么忙,由他们去吧。来,弟妹,吃菜,这鱼可蒸得真好,吃完饭,咱们打牌。”
吃完饭,温琼芳便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林诗渊根本没有进去哄他,他洗完碗,给大家洗了水果,坐在母亲边上,陪着母亲,看舅舅舅妈一起打牌。
温琼芳一个人在房子里,听着外面的热闹喧嚣声,这些声音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才发现,林诗渊不帮她时,其实她什么也不是。还有这次,林父林母对她,也是客气有余,亲热不足,要是往年,林母会来敲门哄她。
一个下午,没有人理过温琼芳,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她感到无尽的失落。
晚上,是表妹来叫温琼芳出来吃的饭,林诗渊和表妹夫在厨房忙碌,所有人都很开心。
没有人再和温琼芳说过话。
客人走时,林诗渊每个孩子给了五百块的红包。
林诗渊洗碗,林父林母收拾家里,晚上九点多,家里又干干净净,恢复了往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