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光远每天下班,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一点人气,他走路、咳嗽,随便动一下,发出一点点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都显得特别大声。
彭光远让人找来吴雅玲,他很生气,见面就骂:“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吴雅玲笑:“彭总,我可是照您的要求办的?如果您想报警或怎么样,您的孩子可以作证,我也留了录音,我都是遵照您的意思来办的,是您叫我狠狠打的。”
吴雅玲放了几段录音,是彭光远大声喝斥孩子的声音:“不许哭,哭就给我再打。”“雅玲,老师说思茗作业没做完,你不知道教吗?教不会就给我抽,多打几次就会了,别再让老师来烦我。”
彭光远气极,站了起来,吴雅玲笑:“彭光远,你当初可是说了要娶我的,可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花两万块钱工资,把我当床伴,作保姆,还是家教,孩子闹也是你让我打的,你一直再叫我狠狠地打,打他们可都是在你眼皮底下进行的,我都是照你的命令来的,你自已做的事,却将这些结果赖在我头上,这是不公平的。”
彭光远知道自已被这女人拿捏,冷笑着说:“你以为你能走得脱?”
吴雅玲说:“如果你敢对我怎样,这录音我有好多份,我必定会给你太太和公司员工群都送上一份。”
别的都无所谓,如果方园知道,绝对和彭光远没完,她真的会拼命。
彭光远气极:“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吴雅玲这几个月,也收了彭光远几万块钱了,还有一台飞度车,她也知足了,虽有一个月工资未结,她也不敢要,怕彭光远回过神来,腾出精力收拾她,吴雅玲马上出门开着车跑了。
彭光远知道错了吗?没有。
彭光远曾以为用钱请保姆就可以代替方园,现在发现不行。
再多的钱,再多的女人,换不回孩子和方园,这么多年,彭光远习惯了有方园和孩子的家,家里方园在笑,孩子在闹。
彭光远真的不知道吴雅玲会将他的孩子打成那样。他以前并没有真正带过孩子,他以为带孩子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思茗很吵很闹,他说什么话思嘉都不听,冷着脸给他翻白眼。气得彭光远在家跳脚,他那么多员工,都没有他家里这两只神兽难打理。他想让孩子如员工一样听话,也听信了吴雅芳的棍棒下出孝子的言论。
看到儿子女儿乖了许多,成绩也行,老师也不烦他,彭光远以为自已钱起了作用,得意了许久,又转了吴雅玲二万块奖励。
那天看到发疯一样的方园,彭光远刚开始是怵的,等他慢慢平复了心情,又想到了拿捏方园的方法。
彭光远以孩子为筹码,逼方园回家照顾孩子,让他的家回到以前,他可以不计较方园出轨,他要将方园重新圈到自已的眼皮底下。
这段时间方园不在,彭光远看似与以前无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美女从没断过,只有他自已知道,他的心里空了好大一块,用什么也填不满。
彭光远发誓要将方园抓回来。
方园可不是木槿,她泼辣得很,领回孩子第二天,她便给孩子们请假,到本市大医院验伤,出了验伤报告。
方园很慎重地问她的两个孩子:“思嘉,思茗,妈妈和爸爸要离婚,妈妈不想离开你们,想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会选妈妈不?”
两个孩子使劲点头:“我们跟着妈妈。”
方园伸手,一边抱着一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她说:“妈妈没有很多钱,但是妈妈会努力让你们吃饱穿暖,不会再让别人这样打你们。妈妈爱你们的。”
下午店里没人,方园整理着刚刚给别人包过花的垃圾,还有几朵不中用的准备报废的花,她在慢慢修剪,扎个小小的花束,准备晚一点带回去送给思嘉,思嘉以前被方园养得很娇气,现在一直心事重重,经常对方园说着对不起。
自已的孩子,不管多做大错事,只要能改,永远是父母的宝,方园总是抱着女儿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