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妙嗫喏半晌,犹豫不决。
面色一沉,袁晨景道:“谷主,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啪!林曼妙一拍桌子提脚横跨,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泼辣:“本谷主今晚上就要吃回罚酒你待怎滴?!”
“来人,拿下!”话音刚落,厉风骤起,林曼妙俏脸一白,抬起的那条腿猛得一勾,再一甩。
风云逐电般,长条方凳冲着西北方向飞旋而去。
但见刀光电影,划破昝亮明堂,恶狠狠劈开长凳,劲风扑面而来。
娇躯蜿蜒,清吒脱口,人已经斜斜飞出,却听得破空劲射,犀利的劲风刺破羊皮灯罩,刹那碎成上下左右中五路,罩死了林曼妙生死杜休八方罩门,硬生生截断她的退路。
但听闷哼一声,纤细的身影霍然砸下。
面容间露出几分骇然,几分诧异,死死不动的盯着前方。
袁晨景得意一笑,挥手:“来人,抬下去!”
两个兵士推开门架起林曼妙迅速退了下去。
“所有人都退离这里三尺,未有招呼,不准靠近,不然杀无赦听到没!”袁晨景又冷冷吩咐道。
随即,慢悠悠踱近,笑道:“如何?本官这一回带的人,公子可满意?”
虞王孙额头汗如雨下,笑得依旧灿烂:“果然长进了。”
袁晨景打量着他,目光灼灼,几分灿烂,几分恨,几分热切,几分冷,纠结复杂,一语难言:“拜你所赐,本少一生尽毁,这么些年我不止一次和自己说,总有一天,要让你匍匐在本少脚下,要让你雌伏,老天开眼,终于让我等到了。”
近乎疯狂的言辞,透着多少日夜的折磨,多少日夜的爱恨,都在这一刻得以宣泄。
“莫怪我,我给了你机会的,虞王孙,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怪不得我。”
虞王孙嗤嗤笑呼吸越发急促:“不,当然不会,怪你?一个怪物,本少怎么会和你计较?”
袁晨景双目赤红,恶狠狠捏住双肩压下,居高临下的喝道:“怪物!是你,是你把我变成怪物的,是你!当初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满京城的笑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爱不了女人的男人?你把我变成这样,却不负责任的离开,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疯狂的眼神逐渐变得狂乱,压下的身躯带着肆虐般的狂暴,赤红如一头猛兽:“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下地狱去的人应该是你,是你!”
猛然低头,拼力咬在那玉白细腻的肌肤上,捻转,吸吮,厮磨,切割出浓烈的鲜红。
浓腥的血,仿佛释放了一头咆哮的猛兽,益发疯狂。
身下的猎物寂然无声,仿佛已经失去生命的绝美躯壳,任由宰割的完美人偶。
失落的焦距,定格在条案后方。
满壁书墙后,是一条通往生路的甬道。
满目缠绵。
哗啦啦一声巨响,那面书墙突然间如同豆腐渣,陡然坍塌。
一片凌乱伴随着书册和青砖碎裂的尘埃,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