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郁:“怎么可能。”
还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嗯,出去的时候如果碰到人,我就说我遇到水鬼了。”
祁返翻出两个贴近肤色的防水创可贴,将那四个小小的咬印遮盖:“说水鬼闹得特别凶,想索我的命。”
盛枝郁似笑非笑:“那你去说吧,看看人设崩不崩,系统罚不罚你。”
他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伤处,不知道祁返给他上了什么药,伤口凉凉的,一点痛感都没了。
他又扫了一眼浴缸边的人:“……那你走吧。”
祁返慢条斯理地把东西收进药箱里,颇为失落:“我还以为你会礼尚往来地帮我也处理一下呢。”
毕竟,他们也不是没有互帮互助的经历。
祁返本以为盛枝郁的回答会和刚刚一样干脆利落,不留情面,然而没想到的是泡在浴缸里的小少爷抿了下唇,重新挪回浴缸边缘。
那件半湿的浴袍在进浴室的时候就被祁返放在了门外,盛枝郁现在身上只有那件湿透的白t和牛仔裤。
沾湿的布料并不透,但贴在盛枝郁的身体上,若隐若现地勾出了轮廓。
……将将成熟的alpha。
祁返喉结细微地滑动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到盛枝郁抬起手,细白修长的指尖朝他勾了勾。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偏偏被盛枝郁睁得圆圆的,浴缸里的水汽蒸上来,将他精致的眉眼氲得浓墨重彩。
就这张脸,纵使知道他要耍心机,祁返还是随了他的意低头。
盛枝郁不知道他的心思被看穿,只是觉得心机得逞,在男人的黑发上揉了一把。
因为要录节目,祁返的造型都是由团队精心准备的,每一根发丝都是为了凸显他的成熟和英俊。
眼下这么一乱,倒是脱离了矜贵清冷的影帝,重新有了三分熟悉的味道。
然后,两人对视,盛枝郁指尖绕着他一缕发,轻轻慢慢地问:“祁返,我让你当床伴,你是不是生气了?”
祁返眉目温凉,情绪敛了三分:“那难道不是你因为讨厌我,所以故意膈应我?”
原来他知道啊。
直到祁返的头发变得凌乱而松散,盛枝郁松开手,随意地招招:“好了,回去吧。”
像看见合眼缘的大狗,心血来潮揉了一把,满足了之后又甩手走人。
祁返垂眼淡笑了一声。
即便已经领略过他翻脸不认帐的本事,但到现在还是会忍不住动情绪……薄情的对手。
从盛枝郁房间出来的时候,祁返随意地扫了一眼他房门口的信封。
一眼过去不太准确,但至少有两封信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