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严世蕃正躺在一个暗黑的房子里,房间密封,不见天日。
受了这种伤以后,因创口极易感染中风,若要苟全一命,须留在似蚕室一般的密室中,在不见风与阳光的环境里躺着,创口才能愈合。
他躺在一块特制的门板上,门板表面打磨得极为光滑。
他的双手、双腿都被厚重的套锁牢牢地捆住,铁链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样的设计是为了防止他触摸到创口,以免感染恶化。
门板中间还留有一个带活板的小洞口,方便他大小便时使用。
而尿液则需要通过插入身体的大麦秆来排出。
整个房间密封不透气,四周的墙壁厚重,没有一丝缝隙。
房间内灯火通明,映照出严世蕃苍白而扭曲的面容。
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痛苦和仇恨,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时常抽搐,整个人显得狰狞可怖。
为了避免伤口感染,严世蕃被严禁饮水,这使他的喉咙干涩,唇舌开裂,痛苦异常。
但更为残酷的是抻腿,每当侍女来为他抻腿时,他都痛得心肝碎裂,浑身颤。
这种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但却是必须的。
如果不进行抻腿,可能会导致腰部佝偻,一生都无法伸直。
因此,严世蕃只能咬紧牙关,忍受这撕心裂肺的疼痛。
每次抻腿,严世蕃的脸上都会布满冷汗,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痛苦。
他的身体在剧痛中颤抖,指甲紧紧抓住门板,仿佛要将其抓碎一般。
这时他就会让几个侍女姬妾过来,用手指抓、用牙齿咬她们身体上最娇嫩的部位。
但即便如此,钻心的疼痛依旧不断提醒他是谁让他到了这步田地。
“宁书涯,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严世蕃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怨毒,仿佛要将宁书涯活生生撕裂。
严世蕃身边跪着几个侍女和姬妾,她们的身体上布满了爪痕和齿痕,皮肤红肿青紫,楚楚可怜。
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敢直视严世蕃的眼睛,生怕惹怒了这个残暴的主人。
“你们,还不快点给我按摩!”严世蕃忽然大喝一声,声音中透着一股狠厉。
侍女们听到命令,颤抖着爬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开始为严世蕃按摩。
她们的手指因为恐惧而冰冷,却不敢停下,生怕被严世蕃现怠慢。
严世蕃闭上眼睛,感受着侍女们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
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阿猫,过来。”严世蕃声音低沉而冰冷。
严世蕃的侍女姬妾被赐予的都是“阿猫、阿狗”这类名字。
就算是得到宠幸的姬妾,也不过是得到些“肉屏风、肉蒲团”这类的名字。
那个侍女听到命令,脸色煞白,但不敢违抗,只得颤颤巍巍地膝行爬过去,跪在严世蕃面前。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严世蕃冷冷地说道。
侍女听话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严世蕃盯着她的脸,忽然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你怕吗?”他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