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陈凡并没有过多理会,他还沉浸在得到新宠物的惊喜之中。顾不得能量的损耗,指挥着感染者东奔西跑,跳跃、砍杀,“不错!真不错!”他不断拍着座下的猎杀者,今后他实力将进一步提升。
一直到自己脑袋里出现了眩晕的感觉,他才收回了猎杀者。陈凡意气风发,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就是这C区的皇!想到这里他突然回忆起了那座金矿,有了猎杀者的帮助,自己一定会杀掉那只起码是SS级的感染者!
回到战场,此时那些被控制的感染者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陈凡也已经对那些尸体不在抱有幻想,命令那些被控制者们集体自杀之后,陈凡的积分再次上涨不少。
因为都是高等级的感染者,所以他没有放过这些感染者的脑袋,随着它们的脑袋一个个变得破碎,陈凡虽然有些失望却没有丧气,他已经明白了晶体的稀有,看着最后一只肉球一样的尸体,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只能抽出盔甲上已经变得如同亮银般的尖刺,胡乱捅了一气,哪知在三五下之后,突然一种阻碍感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知道这种软体类的感染者中根本不会有什么骨头,当下欣喜不已,顾不得肮脏,伸手掏入其中,钻过黏腻的组织,他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熟悉的触感让他当即就知道,这是一块晶体。
握紧晶体,掏了出来,看着手心里通红的晶体,他都快要乐疯了,这就是命啊!
陈凡不由得感叹道,谁成想会在这里一次得到两块晶体,陈凡放在阳光下,一个小小的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他整个人都蔫了,不为其他,因为这里面的影子赫然与它的母亲一样,都是一只圆滚滚的虫子。
他可不想自己人见人爱的皮肤上出现一个这么难看的纹身!
不管它的战斗力多么的强悍,他还是决定先收起来,不去运转能量吸收,再说,以他目前的形态,释放两只宠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只丑陋的虫子先被他放入了背包中,说不定以后会有大用。
陈凡满载而归回到了驻地。在最近的日子里张育林也没了什么动静,这让他也有些怀疑不已,总觉着那货肚子里面没什么好主意,在临走前一定要结果了他!
不过他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同,那就是董强好像没有了踪影,虽然他已经与董强没有了联系,也不再来往,但是总归那个男人是自己在驻地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他这么没了踪影,也让陈凡有些担心。
他不是没想过董强离开了驻地,前往慕容琳那里接走他的儿子,可是现在明明没有达到他离开的日子,这还是自己听他说过的。但其中也不排除董强故意避开自己,毕竟他可是拿着枪对准过自己的,心理上有些过不去也说的过来。
陈凡将这件事情很快就抛到了脑后,而是认真考虑起了自己接下来这个月的事情,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在离开之前必须办到,而那座金矿便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夜晚来临,陈凡再次溜到了餐厅,只不过远远见到餐厅的灯光却是亮着的,而且还传来了一阵阵兴奋的呼喊声。
他只得放弃了去往餐厅练功的计划,因为他知道那是即将离开驻地的一批士兵在庆祝、欢送,这种事情他也遇上过了几次,每两个月的轮换期一到,餐厅便成为了这样。
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只身朝着驻地外走去,距离驻地不远的一个比较幽静的地方便是他的第二选择。
每逢有人占用餐厅,他便来到外面,虽然现在寒风嗖嗖,夜晚的气温会降低至零下二十几度,但是对于陈凡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他的身体已然无惧寒风。
顶着寒风,穿着单衣,一路行走。突然,陈凡的鼻翼耸动了一下,“血腥味?!”
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近些天来都在C区逐渐缩小的血泊周围待着,对于这种味道,他简直太熟悉了,不过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血腥味?这
里距离驻地并不远,也不会有感染者不怕死的赶来这里?
虽然心中奇怪,但他还是顺着寒风中的这一丝血气加快了脚步。血腥的味道越来越重,也代表着陈凡距离真相也越来越近。
果然在走出大概一里地之后,黯淡月色下的一个矮小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些低级感染者在慢慢接近,因为那道矮小身影下的充满诱人味道的鲜血还在不断流出,这是对于感染者最为致命的诱惑!
眼见一只体型较小的感染者就要冲着那道身影而去,陈凡身边也没什么趁手的武器,情急之下,一脚将身边的小石头踢飞,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小石子准确命中在了那只感染者脑袋,随着脑浆迸裂,那道身影也被他救了下来。
陈凡紧走几步,来到矮小身影身边,一个触目惊心的景象顿时充斥在了自己脑海中,只见那道看起来有些矮小的身影!
竟然是一个人被活生生埋在了冻土下面,而且脑袋上还有数条粗大的血管被挑破,在巨大的压力下,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且不说这刺骨的寒风,就是那些被吸引而来的感染者都会轻易拿下他的性命!
鲜血已经模糊的那人的脸面,辨认起来很是费工夫,“董强?!”他发出一声沉重而惊疑的声音。
因为他清楚记得在董强的右耳边上有一片胎记,而面前人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胎记!
听到陈凡的呼喊声,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血液的不断流失,已经让他开始了头晕眼花,但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是让他努足了劲。
“陈……凡……”声音虽然沙哑无力,陈凡还是听得清楚,顿时他的脑袋如同重锤击打一般,耳鸣不止。
好一阵反应之后,陈凡才意识到,这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董强,他脑袋里不知所措,只知道双手用力地刨,冻土的坚硬让他的十指都开始冒血,感觉到疼痛时,他的指头上已经没有指甲,而冻土却只是被刨开表面的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