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重阑微微喘着气,双颊早已红透,垂着眼睛不敢看晏重阙。
晏重阙的声音听来有些失望,“你是不是,很讨厌?觉得很恶心?”
“不是,”晏重阑连忙抬头道,对上晏重阙戏谑的表情,又垂下双目,“我不讨厌,只是觉得很奇怪。”
“傻阑儿,”晏重阙微微一笑,抬起他的额头用嘴唇轻轻一触,“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你可以慢慢地想起来。”
夜深,晏重阑翻开覆去有些睡不着,便披衣起身,推开了窗户。
户外落雪大如鹅毛,满园银装素裹,皆披上了一层白色。晏重阑却突然目光一滞--那个坐在梅花树下举着酒坛子的人,不是晏重阙么?
“皇兄,”晏重阑举着一件大氅跑出屋去,“皇兄,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外面那么冷,要是冻出病来了怎么办!”
晏重阙坐在雪地上,身边堆满了酒坛子,已然喝得醉醺醺,一把挥开晏重阑,“你走开!不要管我!”
“皇兄,”晏重阑蹲下身子替他披上大氅,“我们回屋再喝好不好?”
晏重阙抬起眼睛看他,有些恢复了神智,“阑,阑儿?”
晏重阑吃力地扶起他,“是啊,阑儿扶你回房好不好?”
晏重阙把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到了晏重阑的身上,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走回了房间。晏重阑将晏重阙扶到床边,舒出一口长气,回身把门窗关好,又往炭盆中加了一些炭火。一转头,却看见晏重阙满脸通红,似是极不舒服的表情。
晏重阑心中一顿--皇兄莫不是受寒发烧了吧?
走上前去伸手一探,触手却是一片冰凉。晏重阑一吓正要缩回手来,晏重阙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一瞬间,天旋地转。
待晏重阑回过神来,他已然躺在了床上,而晏重阙则在他的上方,半闭着眼睛解他的衣衫。
晏重阙的手冰凉,晏重阑微微一缩,心中有些害怕,“皇兄,你喝醉了。”伸手推了推晏重阙,却怎么也推不动。
晏重阙似是嫌他的手麻烦,单手抓住举到了他的头顶,另一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身体游走,冰冷的脸颊贴在他的脸上,吻着他的脖子。
晏重阑又窘又怕,丝毫挣不开他的手,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不停地重复道:“皇兄,你醉了,回房睡好不好?我是阑儿,你看看清楚啊。回房睡了好不好?”
晏重阙却突然喃喃自语道:“阑儿,让我抱你,让我抱你。”
晏重阑浑身一僵,忘记了挣扎。
晏重阙把脸贴在他的脖子,声音中竟然染上了十分的脆弱,“阑儿,他们骗我,他们都骗我。”
两人身上的衣衫均已除尽。晏重阙冰凉的身子紧紧地覆在晏重阑的身上,他颤抖得愈发厉害,却再也没有办法拒绝那个人。
他突然想起来--他爱那个人,除了他,谁都不要,为了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晏重阙半醉半醒,几乎没做什么前戏便直接进入了他。晏重阑又冷又痛,眼泪和冷汗齐流,身子抖得停不下来。
晏重阙的冲击粗暴又野蛮,丝毫不顾惜身下少年的青涩稚嫩。鲜血从大腿上淌下,承受晏重阙的地方痛得发了麻,身体似是被活生生地撕开,五脏六腑像要被他顶撞得吐了出来,肠子却像要被他抽送得拉了出来。他真的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晏重阙弄死。
晏重阑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鲜血直流,却努力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黑夜里只有晏重阙粗重的喘气声和肉体无情的撞击声。
晏重阑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感,明明已经怕得要死,但他却尽力抬高腰,颤抖着将身子迎上前去。
在晕过去的前一瞬,晏重阑眼前浮起一片黑色,耳边却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说:“我爱你。”
--宛如从前世传来的回音,缥缈如幻听。
但他知道--我爱你--那分明是他亲口对他说过的。
清晨的叩门声有节奏地响起,屋内传来衿淡的回应:“什么人?”
“梁默。”
屋内静默了一阵,“进来。”
梁默推门而入,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屋内昏昧不堪,弥漫着鲜血和精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晏重阙披着一件外裳,独自坐在桌边喝茶。床上的锦被中有一块隆起,地上扔满了撕碎的衣裳。
“皇上把阿郡”梁默放下药箱看向晏重阙,冷冷一笑,“皇上等不及了么,怎么做得如此难看?”
晏重阙撑着头,蹙眉道:“朕昨夜醉了,并非故意。朕就算要对他怎么样,也不会去强暴他。”
梁默一语不置,走上前走掀开晏重阑身上的被子--少年原本白玉无瑕的身体惨不忍睹。
“你要干什么?”
“我自是要给他上药。还有,皇上有没有替他清理过?”
“清理?”
梁默看他一眼,“就是把那里的东西弄出来。”
晏重阙的面色有些不自然,“朕做不来这些。”
“不会做就不要碰男人,”梁默冷冷回道,“让人打一盆热水来,我来清理,皇上在旁看着学。”
待一切弄妥当,时候已经不早,晏重阙站起身,“朕去早朝了。”
梁默兀自替晏重阑换上干净的里衣,没有回头,“皇上走好。”
晏重阙站在门口,“那个,第三次的操纵”
梁默回过头看他,目光有些凛厉,“阿郡正在发烧,今日能不能醒来都不知道。皇上还是不要太过贪心,快些去上早朝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