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重阙早已忍得辛苦,一个挺身,晏重阑一阵闷哼,面色微微发白。
“很痛么?”晏重阙停下,目光在晏重阑脸上搜寻,眉毛紧紧皱起,神色有些着急。
晏重阑微微一笑,伸手抚平晏重阙的额头,主动抬起腰,颤声道:“有一点,不要紧,你动一动就好。”
晏重阙略一犹豫,晏重阑停在他额头的手轻轻地在他的眉心点了一点,笑道:“不疼哦,是个法术,这样子就不会疼了哦。”
晏重阙愣愣地看着身下的少年,黑色的长发蜿蜒在少年白玉般无暇的身体上,宛若开了一池墨荷,清冽而妖艳。
“阙,我喜欢你。”
晏重阑说完,伸出双臂,一手蒙住晏重阙的眼睛,一手插入他光滑的长发,压下他的头,与他深深地接吻。
身上的男子终于开始了律动,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
他们拥抱至今,却从未如此动情过。
无论是他还是他,今夜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深深浅浅的呻吟从两人绞缠的唇舌间溢出,声音回荡在房中,月光下荷花的香气愈来愈盛。
晏重阑始终捂着晏重阙的眼睛。
男子的身下,少年泪流满面。
“阙,我喜欢你。”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
他大病一场后醒来,前尘往事已忘得差不多。
唯一记得的两件事,便是梁疏辰父子的仇,和与晏重阙的相爱。
释兰殿外,一人跪在另一人脚下,“属下昨日疏忽犯下大错,请大人赐罪。”
站着的那人淡淡道:“起来吧阿黎,皇上也不曾怪罪于你,下不为例便是。”
昨日御膳房的宫女送信来,便是被阿黎放入释兰殿的,他直至清晨才知道晏重阑去赴了梁疏辰的约--阿黎依言站起身来,背上却已是冷汗湿透--他不知道的事皇上照样知道,原来皇上安插在释兰殿的眼线远不止他一个。
“属下只是不明白,皇上既已得知信是梁相所送,又猜出了信上内容,为何不派人跟着兰殿下出宫保护?”
齐桑道:“梁相是什么人,皇上派人跟踪,他会不察觉么?”
“那万一梁相做出伤害兰殿下的事,或者他拐走殿下”
齐桑冷冷一哼道:“梁相的父亲,大晏曾经的前丞相梁周梁大人还在大牢里蹲着,梁相又怎敢轻举妄动!”
阿黎微微叹道:“皇上真是胜券在握”他想说晏重阑和梁疏辰都被他玩弄在手心里,终是没忍心说出口。
齐桑却淡淡道:“主子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妄加评论的好。”
阿黎点头道:“大人说得是,只是皇上与梁相的恩怨,兰殿下未免太无辜。”
齐桑仰头看月,良久才道:“以后会怎样,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