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葙说话间面色有些绯红,尴尬的没有直视这位一直在屋外的人。
严沙鸢动动鼻子,隐隐闻到一缕旖旎余味。
“热水已经备好,现在要不要洗澡?”
阮青葙看着严沙鸢,这个人就像个得体的管家,微微点头。
一会有几个女侍从送了两浴桶过来,里面温水刚好。
严沙站门口鸢递过毛巾干净的衣物,头往里探了探,“要我帮忙给你徒弟洗澡吗?”
“不用,她已经醒了,麻烦你去给我熬一碗八珍汤,再拿一瓶地黄丸来。”
说着,挡着严沙鸢的目光,门嘭一下就关上了。
“青葙。”
杜仲染喑哑的声音从床榻传来。
这声音让阮青葙想起了刚刚的某刻,于是起了一身栗子,心头又痒了起来,嘴巴有些发干,于是倒了盏茶。
以前杜仲染只会喊她“阮大夫、阮太医、师父”,客客气气,规规矩矩,清清冷冷。
可今天在床榻缠绵,她一直在耳边喊她“青葙”。
一声声或温柔、或失控的呢喃,从耳根传入脑海里。
颅内万发烟花同时升空,烟硝弥漫,黑夜变白昼般起了大雾。
这让她想到刚穿越过来时的样子,她们也是这般躺在一起,她如当日一样温柔缱绻,媚眼如丝。
当时的自己只觉得惊吓,一脚给她蹬了下去可如今,自己的心境却有了变化。
像心头被下了蛊般,目光挪不开她
“怎么了?”
一声呼唤,让阮青葙从疯狂的回忆里抽身出来,抿一口,发现端着的茶水都凉了些,没想到自己出神这么久了,连忙磕巴回复:“没,没什么。”
杜仲染已经坐在了床榻边,她想去洗澡,阮青葙上前小心扶起。
到浴桶里坐好,杜仲染头倚靠着桶沿,仰头闭目,脖颈如雪山一般雪白,只是这雪山有些斑驳的印记。
阮青葙盯着,又想起了些画面,面上又红了三分。
“水,青葙,我想喝水。”杜仲染用一贯清冷的语气说着,喑哑的嗓子使其多了三分柔和。
阮青葙立马去桌上倒了杯茶水,把茶盏小心递了过去。
杜仲染半眯着眼看着眼前小心谨慎的人,有些好笑。
她从结束后就一直这般小心,像对待瓷娃娃一般。
昔日严格的师父,一下子变得妻管严?杜仲染的嘴角微微勾起。
今天,倒也是怪累的。
接过茶盏,太渴了,杜仲染一饮而尽。
“青葙,不够我还要。”
阮青葙呼吸一滞,似曾相识的话,手上一抖,给自己倒的水盏打翻了。
咕咚咽了一口水,立马又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还要吗?”
“够了。”
两人在屋内梳洗了快一个时辰,才穿戴整齐一起出来。门一打开,严沙鸢和乔子栀就笑盈盈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