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印桦在她父亲那挨了一通训,也趁着雨小跑了出来,进了阮青葙杜仲染的小营帐里。
“阮大人,你们……”
金印桦一进去就看到了不得了的画面。床榻上,阮青葙伏在杜仲染的身上,两人散着乌黑长发,胸及以下裹着被子,白皙的肩头露着,肆意热吻。
“啊——”金印桦捂眼,大声尖叫起来。
床榻上的两人这才注意到边上的小姑娘,阮青葙立即把杜仲染拢入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问到:“金姑娘有何贵干?不是说了我们需要休息。”
“你们不是说的午休,可是这都天黑了……”金印桦一字一句说的又慢又无力,手缓缓放了下来。
见杜仲染已经缩到了被子里,阮青葙正面对着自己说话,一本正经的。
金印桦尚未出嫁,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她手指着一处,喉咙动了动,“阮大人,你们的床榻,好像……塌了。”
大婚
嗯?
阮青葙动了动身,看了一下,床头一侧好像是塌了下去……
有些尴尬,说道:“那金姑娘,你转过身去,我,我们穿一下衣裳。”
“好。”
金印桦连忙转过身去,只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有人拍了拍她肩膀。
“可以了。”是杜仲染清冷的声音。
缓缓转过身去,两位已然穿戴整齐,如遗世谪仙立于面前。
好像刚刚床榻上亲昵的不是这两人一样,空气中残留的旖旎余韵,肇示着方才的春意盎然。
道貌岸然。金印桦心中给出评价。
毕竟刚刚是阮青葙压着杜仲染,虽然杜仲染没有反抗,但是主人欺负仆人的事情,她见的太多了。
事发后两人还跟没事人一样,金印桦打量着穿着官服,秀发已束于顶的阮青葙,见她正襟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然后又看了看脸上红潮刚退,仍稍显粉的杜仲染,白衣轻纱,身姿挺拔站立在一边,干干净净。
从她们从容的姿态上能看得出来,她们之间已经有过很多次了,才能这样,被人发现也临危不乱,淡然处之。
鲜花插在鲜花上,金印桦突然脑海里冒出来这句怪话。
虽然二人是主仆关系,但是阮青葙确实也是美女,还是才女、神医,她压着杜仲染这样清冷美艳的女人,其实也……蛮般配的。
开头自己心里还想着把自己表哥介绍给杜仲染,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才女佳人,佳偶天成。
“晚上齐副将大婚,你们来不来?”金印桦收了收脸上的红晕,问道。
“不去。”
“齐副将是女子,一直在偏处征战,今夜,她娶的人也是女子。”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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