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诗起了一大早,随便收拾一下就下楼了,不过他一下楼就现多了一辆马车,虽然比不上锦南复的那一辆。
而有人起得比他还早,一袭白色道袍,他就立在院子里面就像是晨雾中了一只仙鹤一样,不怪皇兄如此看重他,杨鸿贞这人只要随便往哪里一站,无论说什么,世人都会信的,更何况他还真的有点东西!
萧怀诗一下来杨鸿贞就现了他,对他行了个礼:“殿下!”
萧怀诗摆摆手:“出门在外,这些拘谨的礼数就不用了,这车。。。。”
“哦,这车是我今天一大早添上去的,这去大周路途遥远,两人坐一辆马车稍微拥挤了些。”
萧怀诗想想也是,毕竟那辆马车是锦复南的。
就在这时锦南复也出来了:“你们都起得好早啊!”
她声音一响起来,其他门窗都打开了,都是极刃庵的人。
院子里的两人双双回头就只来得及看到锦南复飘逸的袖摆了。
没一会儿锦南复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面,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镶金饰的衣服,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抱着同款帽毡披风,一眼看上去白得有些耀眼。
萧怀诗看得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上扬了些,在杨鸿贞快要转头的时候他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而杨鸿贞在看过来之后眼神突然在萧怀诗的头上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地问:
“殿下你的冠呢?”
此时的萧怀诗就用了布绳简单地绑着头,这头松松垮垮的脸侧还垂下了一缕,身为一个王爷这样的装扮似乎不太得体。
杨鸿贞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要把自己头上的冠给他,萧怀诗连忙拒绝:
“不用了,我用这个方便。”
这个时候锦复南野注意到了他的头,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也是,一个从蜀金回来的瑞王,就那个冠是他目前最值钱的东西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怀诗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就说:“那我就先上车了。”说着就要上车,这个时候杨鸿贞突然又说了一句:
“锦姑娘这身新衣裳还挺好看的,这让我突然想起我妹妹,我妹妹进宫之前也最喜欢穿白色!”
他这话让萧怀诗突然一愣,下意识地就去看锦南复的表情,但是锦南复在看杨鸿贞,也不知道为什么萧怀诗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听到锦南复说:
“是吗?可是我在宫中见到的贤妃大部分时间都是衣冠不整的,是有点记不清见到她的那几次她到底是穿什么式样的衣服了。”
萧怀诗之前还有点莫名的心虚的,但是在听到锦南复这么一说之后又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毕竟自己以前跟林容莲也算是青梅竹马,林容莲是京城公认的冰冷美人,不该有想锦南复说的这么不堪,于是下意识地就辩护了一句:
“皇兄既然让容莲入宫了,定不会亏待她的。”
他刚刚说完锦南复就突然朝着他看了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就进马车里了。
“我。。。。”萧怀诗下意识地想解释什么,但是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也干脆上了自己的马车。
他的马车是杨鸿贞来给他赶的,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面萧怀诗后知后觉地才刚有点不对劲。
这好端端的杨鸿贞为什么要提起杨容莲来?
不过年少时期杨鸿贞应该是知道自己对其妹妹的心思的,只是后面命运弄人,所以杨鸿贞这突然提起的杨容莲是意外还是他看出了点什么?
锦复南对自己的爱意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如果真被杨鸿贞看透了,那确实是有点尴尬,就算现在锦南复已经出宫了,但是也是作为自己皇嫂的,这叔嫂关系还是得把握住。
现在京城危机四伏,皇兄让锦南复出宫或许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什么都不会变,总不能到那个时候展得不可收拾,所以自己还是得多跟锦南复保持界限。
不过这衣服嘛!只是自己但是一时口快说了出去,既然是说出去的诺言那当然要兑现的,所以一件衣服说明不了什么,锦南复应该不会想太多!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萧怀诗的心情并没有放松一点,他静坐了一下之后然后出马车外面,坐在杨鸿贞旁边问:
“国师来的时候。。。。。容莲她还好吗?”
杨鸿贞继续赶着路说:“陛下答应过我会保她安全的,我来的时候她一切都好,只不过之前刚刚入宫的时候经常托人来跟我说她想出宫,不过她始终是进了宫的,不能再像往日那般任性了。”
杨鸿贞说的时候表情都很平静,似乎是真接受了这一切一样,但就是他这轻描淡写的话在萧怀诗的心底激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杨容莲真的在宫里过得不是太如意?
那皇兄为什么要把她收入宫中?难道。。。。。萧怀诗看了一眼旁边有些冷漠的杨鸿贞,觉得这个可能性也是非常大!
而在另外一辆马车里,一上马车金梅比锦南复还生气:
“我昨晚听说那个萧怀诗把自己的冠卖掉了专门给主子买了新衣服,还想对他态度好一点的,没想到。。。。哎呀主子要不直接换一套衣服吧!”金梅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要给锦复南赵新的衣服了,不过被锦南复给制止了∶
“为什么要换?衣服是他给的,他给我买过衣服不见得他给杨蓉莲买过啊!”
金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主子,你该不会……喜欢上了他吧?”
锦复南有些无语∶“你觉得我像吗?我在后宫的时候萧怀司可是把所有最珍贵的东西都往我那儿送的,他这才到哪儿?再说他喜欢的是杨蓉莲又有什么关系?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他,他若是喜欢桃花,就算长出来的是一棵野草,他要拔除的时候也是会有感觉的。”
“我从不在乎他喜欢谁?或者以后会不会喜欢我,我只在乎他身上还有多少可以利用的价值,这衣服他现在是有心虚的,那我就更应该穿着了,攻人先攻心,只要能稍微撼动他萧怀诗的心,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有用的,但要看你怎么用了!”
金南复说着还轻轻摸了摸衣服上的贴金花纹,表情懒散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思绪,更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