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聂伟箴吸了一口气,在楼梯拐角处站出,拉住林茜的手臂,认真的问:“我说林茜同志,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当然了。你知道人小姑娘的妈妈是干什么的吗?”林茜摇了摇手里的画儿,“人家是著名油画家。在加拿大,法国,和英国都有自己的画廊。像她这么有魅力的女人,你说那些西方国家的贵族绅士还不趋之若鹜啊?人家的女儿,能差的了哪里去?要不我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大老粗呢,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一身泥一身水的。我都替人小姑娘不值。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那些兵,说话办事也细腻点儿。”
林茜说完,甩开聂伟箴的手踩着楼梯咯噔咯噔的下楼。
“哎,林小茜同志,你这可就不对了啊!”聂伟箴忙追上去,“你怎么能打击一大片呢?我们这些人怎么了?没我们这些人,哪有你们这些人的安稳生活?咱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得,得!我这是说严肃和宁可两个人的事儿呢,跟你没关系。”林茜摆摆手,“现在人家小姑娘心里有严肃,可不代表一直就有下去。爱情这东西么,也是有保鲜期的。这就像你们手里的好枪,你总不能一直用一直用。你得好好地保养,懂不?!”
“懂,懂!”聂大校连连点头,“老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你说你真有点哲学家的范儿。”
“切!”林茜挥了挥手里的画,“我不哲学能行吗?你连下属谈对象这事儿都把我拉出来了。我还得腆着脸替你们要东西,我这脸皮都赶上你的厚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聂伟箴忙拉住老婆的手,“我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嘛。老话不是说,军功章里,有我一半儿也有你一半儿嘛。”
“啊呸!多老土的话了你还拿出来说?”
“土话实在。”
……
卷一一见钟情可可,我很想你
宁远昔送走了聂伟箴和林茜后灰病房,看见苏陆轩正把那束紫色的郁金香一只一只的插进注了水的玻璃花瓶里。最早的那束黄色的已经被他丢了,虽然还不怎么枯萎。
“这花可真漂亮。这应该是‘玫瑰美人’吧?”宁远昔在女儿身边坐下来,看着苏陆轩手里紫色的花朵,发自内心的赞美。
苏陆轩笑道:“宁姨果然博学。这个是花店早晨刚空运过来的,我看蛮新鲜,颜色也好。所以买了一把。这病房里总是少了些颜色。”
宁远昔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孩子明明是在追求宁可,为什么每次送花不是玫瑰而是郁金香?
苏陆轩把花弄好,转身问宁可:“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去推轮椅来。”
宁可摇摇头:“我能走路了,还跟个重症患者一样坐轮椅,多不好?”
“医生不是说最好不要走路?这是脚呢,养不好以后可有你受的。高跟鞋什么的都不能穿啦。”苏陆轩像逗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笑着。
宁远昔便劝:“可可,你一早起来就说闷,还是出去散散吧。”
“我说闷是因为有两天没见到小羽毛了啊。”
“瞧我,忘了告诉你了,小羽毛被五婶给捉走了。哎!”说到此事苏陆轩遗憾的摇摇头,“五婶可真是雷厉风行啊。”
“啊?”宁可大出意外:“她不上学啦?还不到暑假的时候啊。”
“五婶的脾气就是这样。她认定的事情很难扭转。本来嘛,凌少跟小羽毛的事情就有点玄,偏偏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回连五叔都不站在小羽毛这边。五婶一声令下叫人给小羽毛收拾东西,带着她去欧洲了。说等她基金会的事情告一段落,再亲自带她回来上学。学校里请的是病假。”
“那要多久啊!”宁可从心里哀叹一声,凌墨岂不是要疯了?
“两到三个礼拜吧。五婶的那个私募基金会一直很忙。最近不知又弄什么活动,本来还要去一趟非洲。五婶说只好先交给别人。女儿的事情是第一重要的嘛。”
宁可没来由的一阵心烦,皱着眉头问:“钟姨是打定主意要拆散他们两个了?”
苏陆轩无奈的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对苏羽的终身大事,钟筱雨是最有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