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真厉害。”但是你说这些跟我有啥关系?还不如讲讲徐东旭……
见林奕然还有继续说话的趋势,陈夕果断套上雨衣走到张元吉旁边儿,一艘皮艇只能坐两个人,他敏锐地察觉到林奕然用意。
这老畜牲总想跟我贴贴是怎么回事儿?谁知道你会在皮艇上做什么,鬼才跟你坐一起!
ka排队上皮艇,轮到陈夕,他前脚进皮艇坐前头,林奕然后脚跃过张元吉坐后头。
“陈夕太轻,跟你坐一起容易重心不稳,咱俩换换。”林奕然对张元吉说。
张元吉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心想:林哥你要想跟我换,不会提前说?
看热闹大王虽然产品知识欠缺,谈单也不着调,但是在社会混迹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等一,转念又想:林哥对人向来很客气,刚这么反常,会不会是因为他不是想与我说,而是想把话说给陈夕听?
狭长的滑水道,漂浮的皮艇,周遭树丛茂密,水流哗哗作响,陈夕的注意力没有被冰川沟精心打造的“原始丛林”吸引,他的双手抓着皮艇上的栏杆,所有精力都在身后。
陈夕在前座儿如坐针毡。若有似无的暧昧,看似不经意的触碰,充满暗示的话语,种种迹象表明林奕然很危险。
林奕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与陈夕同乘,现在觉着刚刚的自己不够理智,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在皮艇上了。
不过既然上了船,就要“物尽其用”,哪里有下船的道理。
小船在水流的冲刷下急行进,陈夕的颈肩伸出双手臂,轻轻环住自己。
老流氓有话不明说,狡猾得要命,陈夕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奕然就像那不确定的未来,让陈夕充满恐惧。
陈夕甩着膀子想挣脱,身后低沉的嗓音说:“别动。”
打火机进入体内时,林奕然也是让陈夕别动。
这两个字像是一种魔咒,瞬间将陈夕定格。
修长的手指扯出雨衣帽子的线,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林奕然说:“好了。”
皮艇忽然遇到急坡,一个浪头打过,陈夕水溅满脸,心想:多亏刚林奕然刚帮我系紧了雨衣帽子,不然就成落汤鸡了。虽然他做了好事儿,但看到我帽子没戴好,不会在上皮艇前提醒我?为什么偏偏在上皮艇后,为什么要用这种暧昧的环绕姿态来帮我系绳子呢?
陈夕本着社交礼仪,回头想说声“谢谢”,措不及防撞上林奕然鼻尖儿,二人嘴唇几乎快要贴着。
“5oo做的鼻子要被你撞塌了。”林奕然说话时嘴唇开开合合,若即若离地碰到陈夕的。
陈夕心想:什么东西软软的?他刚刚说话时是不是碰到我嘴唇儿了?
陈夕一把推开林奕然,恰巧赶上皮艇上坡,林奕然被惯性加推力甩到船尾,脊椎骨撞得疼。陈夕见林奕然皱眉忍痛,后悔刚用劲儿大了。
“对……”不起。
话音未落,林奕然吼道:“趴下!”
皮艇在索道上升到最高点,倏然以极快的度向下俯冲,陈夕受惯性身体向后,又因为回头看林奕然没有扶好把手。
四周水花飞溅,激流飞湍,巨大的失重感侵袭,陈夕感觉自己在下坠,瞳孔不断放大,瞳仁中心是林奕然,以及他们牢牢交握的手。
湍急的水流冲打手臂,陈夕几乎整个身体重量都栓在林奕然的手臂,结实的手臂青筋暴起,为他唯一的依赖。
皮艇触达坡底水花淋湿林奕然面颊,二人的信赖交付仅仅生在瞬间,皮艇过了最险的峰,缓缓驶向出口,交握的手即将分离。
林奕然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替陈夕解开雨衣绑带,问“今天玩得开心么?”
陈夕惊魂未定,小脸刷白,语无伦次道:“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