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逃不掉这种结果,他‘贪新鲜’和龙娅莉好上了。可是我有什么资格数他的不是,先不说我心里有了一个叫安东的人,就算没有这个人我又拿什么身份去阻止他和龙娅莉相好,他的女朋友?不会,我不会做他的女朋友,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最近我常在想,杨果对我是什么感觉呢?以前只想着我对他是怎样的感情,反之从来没去想过。他对我好,是像亲密无间的朋友的好,他说喜欢我…不对,他没有这样说过,他只勉勉强强说过我长得好看,只结结巴巴暗示想和我成一对儿。可是这已经是从前的事,龙娅莉出现的从前…
原来,他对我也是‘青梅竹马’,不是男女的喜欢,不是爱情。也许龙娅莉才是他真正的公主,正如安东于我。我像是失去了一样最最珍贵、最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所以我不愿意这么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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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辛苦地早出晚归,妈妈心疼却也心安,这样一来我再没有时间去学坏,但她不知道她的女儿还是‘学坏了’。
两个月里安东每天中午都会到学校接我去吃午饭,有时只有我们两个人,有时和他的朋友一起,这是我们唯一能见面的机会。
他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得疼我入心,从不间断的一件件小礼物,天气稍有变化就嘘寒问暖,我一有病痛他就忧心得像天塌似的。他是抽烟的人却说怕我吸二手烟给戒了,也不让朋友在我面前抽,吃饭的时候如果朋友硬要我喝酒他还会翻脸,我在的时候绝对禁止朋友讲不健康的话题。他的朋友一提到我,说的是‘安东的小公主’或是‘冬瓜的小宝贝’。
尽管如此,安东从来没有提过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按他的话说是怕吓着我,万一不成吓跑了他的小公主他找谁哭去。如果不去想杨果,我想我是快乐幸福的。
我对舞蹈的热忱远不及龙娅莉,她学习不好又爱与学校外的人伙着玩,逃学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可舞蹈课她从没缺席过,她的课外时间一大半是练舞另一小半才是玩儿,练舞的时候不论外面有什么诱惑她都不为所动,那一群狐朋狗友都知道她这时候是不能打扰的。她说父母离婚她有一点是恨爸爸的,那就是她再不能在香港接受高水准的舞蹈教育。因为舞蹈才使得她和那些混混女生不一样。
“累死了,让我躺躺。”舞蹈课课间休息,她拉过我的腿枕着不断地打哈欠。
我笑她,“昨晚捉老鼠了吗?”
“都怪杨果啦,昨天下午非拉着我去看电影,耽误了我温习那段‘冰山之焰’,害得我回来练习到十二点才睡,还被奶奶说音乐吵着她了。”
冰山之焰?又是她自编自创的东西吧。“你们看的什么电影?”原来昨天他回来晚了被爸妈骂,是看电影去了。
“叫什么,第一次初恋,好象是这名字。”
什么怪名字,初恋不就是第一次么,难道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还不错,你可以和安东一块儿去看,里面有一个场景特浪漫,漫天的蒲公英……”
不知不觉中她已将她和杨果、我和安东当作两对儿,在我面前的话题不是摆谈她和杨果做了什么玩儿了什么就是戏谑我和安东。我讨厌她说起杨果时候甜蜜得意的样子却又想听她说他们的事。
他们所做的,是我们曾经做过的吗,不一样吧,他们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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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东频繁地来往,知道我俩事儿的人不算少。我越来越胆大,起先还怕传入爸妈耳中,一段时间过去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安了心。只要我在学校的成绩名列前茅他们就不会怀疑什么,也不会有人跑去向他们告状,就算有他们也会认为是别人在诋毁,他们大概做梦也不相信自己出类拔萃的女儿会有这包天的胆,和一个长我五岁、没念书的男人纠缠在一块儿。
我最初和安东接触,龙娅莉就没有守口,有她在旁,杨果每天都会听到‘天气预报’,其中还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我不知道,我也没敢想他是因此而疏远我亲近她。对手是龙娅莉,我没有自信这么想。
知道是一回事,可如果有一天他亲眼看见…
“哟,龙妹妹,和‘过儿’一起夜市啊。”
“栗子哥,冬瓜哥哥。”龙娅莉甜甜地喊着。
“哟,栗子哥,和新嫂子一起夜市啊。”杨果学着他的口气说。
“这就是‘杨过’?”安东假装不认识面前的人。
龙娅莉碰了碰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杨过。”
叫‘栗子’的人放开他搂抱的女生,朝我和安东看过来,笑得很不正经,“陪人家两口子溜达溜达呗。”
他胡说什么!我舞蹈课刚结束,爸妈要加班叫我自己一个人坐出租车回去,一分钟前我才和他们碰了面!还有,安东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搂着我的肩!
杨果‘哦’了一声,目光从我身上扫过又回到其他人身上。我使劲想要挣脱安东的手,可他却变本加厉地把我搂得更紧。
“一块儿去喝两杯?”栗子指着旁边的啤酒屋问。
“你们不是刚出来吗?”他张狂地笑了两声说,“我怕两三下就把栗子哥放倒,在新嫂子面前丢了脸就不好了,下回吧。”说完他就和龙娅莉朝前面的出租车招呼站走去,走了没几步回头看着我问:“李唯雅,顺路,要不要一起回去?”
“好!”我用力推开安东跑向他们。
三人乘一辆车,车先送龙娅莉回家才饶回四合院,兜了一个大圈子比叫两辆车还多花了几块钱,不过人家有钱的主儿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