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拿这种话来打趣,实在惹人厌。
她于是又想找补一下。
“额。。。。。。我是说,你以后、可以跟别的女人、也不一定是淑妃。。。。。。”
“我累了,睡觉吧。”公冶寒冷着一张脸打断了她。
“那你。。。。。。不先去看看淑妃吗?”
没有回答。
温陵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便识相地回了宜兰殿。
一个晚上,温陵都在辗转反侧。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
可能是平日跟他开玩笑开习惯了,两个人整日同吃同睡的,过于熟悉,不知不觉就过了边界。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她怎能如此没有边界感?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应该好好跟人家道个歉的。
不过淑妃怀孕的时间点也太巧了点,她要是早知道自己有身孕,为什么不早说?
第二天,温陵早早地就来到了紫宸殿。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古代的皇帝森*晚*整*理。早晨五六点就要出寝上朝,温陵来得太早,公冶寒甚至还没起。
温陵也从来不起这么早,她向来都是睡到日晒三竿。
德喜领着两个小太监在门口等着伺候皇帝起身洗漱,没料想看到温贵妃打着哈欠,散着发髻,穿着睡衣,简单披了个大氅就来了,连个宫女都没带着。
那俩小太监没见过这种情况,没有宫妃这种时候不经宣召就来。。。。。。自荐枕席?
这时辰也太晚了点儿吧?
那他们是通报还是不通报?
要是通报的话,不是得把皇帝吵醒吗?
德喜却不愧是能在公冶寒身边混到最后的人,对这位行为荒诞的温贵妃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满脸堆笑迎上去:“贵妃娘娘这是来找陛下的?”
温陵道:“嗯,陛下还没醒是吗?那我在这儿等等。”
德喜却道:“这么冷的天,哪儿能让您在这儿等着,陛下早就吩咐过了,无论您什么时候来都不用等通报,奴才这就领您进去。”
“可他不是在睡觉吗?”
“陛下说睡觉也把他叫起来。”
温陵:“他什么时候说的这话?”
昨晚她走的时候他明明已经睡了,怎么还能预料到她会来,还记得吩咐德喜。
德喜边往里走边回忆道:“哟,奴才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前段时间您刚搬回宜兰殿那会儿。”
温陵脚下一顿。
旋即又跟了上去。
紫宸殿的内室,透过屏风,温陵隐约看到公冶寒还在睡,于是她就等着德喜去将人叫起来。
结果是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德喜早就出去了。
那是要她自己叫吗?
罢了,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她越过屏风走到床前,见公冶寒睡得正沉,眉头紧皱着。
他每天很早起床,下了朝还要批奏章到很晚,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温陵便靠着床边坐下来,等着他醒,这样就可以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
只是她最近也很累,坐着坐着这头就越来越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只知道等她终于睡醒的时候,人已经在公冶寒的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