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学校里,陆时野难得话也多了起来,会说这里曾有个绿报亭,售卖报刊和雪糕,后来换了地方,会说这儿有条小路,他和郝时早上睡过头时,抄这条近道匆匆赶至实验楼。
寥寥几句,在乔荆桃眼前描绘出他曾经的大学校园生活一角。
和大多数少年人一样,寻常普通,平静之中,却也透出鲜活旺盛的生命力。
乔荆桃眼眸轻弯,认真地听着,心尖似有蜻蜓振翅轻点过湖面,掀起一阵阵涟漪。
陆时野落进他亮闪闪的眼眸里,被什么触动了般,神色跟着变得柔软,问:“怎么这么看我?”
乔荆桃道:“我就是觉得,我要是再早一点认识你就好啦。”
陆时野道:“没关系,宝宝只管开开心心地长大,现在的相遇时间,对我们来说刚刚好。”
乔荆桃想了想:“也是,我现在和你谈个恋爱,我哥都这么生气,要是再往前倒几年,我哥估计得暴跳如雷,守着我上下学。”
陆时野轻笑一声。
经过篮球场时,陆时野说郝时找人打篮球,会拉上他一起,球场上有时还会碰见乔见川和他那边的朋友,最后变成两个队伍的比赛。
乔荆桃好奇地问:“那你和我哥一般谁赢呀?”
“有输有赢。”陆时野道,“一般打完球,郝时会拉着两个队的人去吃火锅或者烤肉。”
乔荆桃道:“挺好的呀。”
陆时野点头:“郝时性格是挺好,就是有时会被人当冤大头。那些朋友特意叫他去饭局酒局,郝时会主动结账。”
乔荆桃眉间轻蹙:“那郝时后面意识到了吗?”
陆时野笑了笑:“他被我拉上韬业这艘船以后,很快就没有闲钱了,那些朋友的饭局酒局也不再叫上他,还在背后嘲讽他被我骗钱,郝时自己后面就渐渐明白过来了,断了联系,就算后面有钱了,也没再搭理那群朋友。”
乔荆桃问:“最近好像都没听到你说过郝时,他去哪里啦?”
“去出差了。”陆时野道,“他家里最近在催婚,他去别的城市出差,除了躲个清净,还能顺带玩山玩水,不过算起来,这段时间也快回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走到了乔荆桃的宿舍楼下。
到了该分离的时候,乔荆桃望了望不远处的宿舍大门,却根本挪不动脚步。
他灵机一动,对陆时野道:“你和司机说了在西校门等你吧?要不我送你过去?”
陆时野眉宇微挑,道:“那等你把我送到西校门,我再把你送到宿舍楼下?”
乔荆桃眼眸一亮,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走走走。”
他拉着陆时野,兴致冲冲地立刻转了方向,一副真的要这么做的模样。
陆时野哭笑不得,站着没动,把人拉了回来,放轻了声音哄他:“宝宝,我们俩互相这么送来送去,没个尽头。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是谁明天早八还有课的?”
“哦……”
明天有早八课的某人失落地低下头,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愿意走。
陆时野轻轻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将乔荆桃拉进了怀里,圈着他的后腰,手臂收紧。
“不行不行。”乔荆桃着急道,“我和安安以前就级反对在宿舍楼下亲亲抱抱的小情侣们,觉得有碍观瞻!我不能成为以前唾弃的人!”
陆时野遗憾道:“那好吧。”
正准备松手时,乔荆桃又左右看看,现他们站的位置偏僻,正好在一处暗处阴影里,没什么同学注意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