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昱恒把电话打过来,是因为刚刚祁月舟声音温柔的说了句“切的真好”,这就意味着景悦在他身边。
还可能……景悦听见了。
他仿佛都从刚刚那通电话里听到了景悦平静的呼吸,一时间心里发慌,所以又打回来。
面对祁月舟的嘲讽,他置之不理,想不丢面子,漠不经心,不经意间问问景悦的情况,可是开口直奔主题,刻意的谁都看的出来。
“那些东西等我明天去弄。”
“景悦呢?不在你身边陪着你?”
祁月舟冷笑:
“景悦刚刚听见了一些动静,恶心地受不了,回房间了。”
谭昱恒被噎住,过了几秒,他不死心地道:
“景悦在你那待的惯?我看他那样估计也伺候不好你吧?祁少,同情心泛滥也该有个度,小心他真缠上你甩都甩不掉。”
谭昱恒每一次说的话都能刷新祁月舟对于人类品德底线的认知,他不想跟谭昱恒这种畜牲说人话,冷声道:
“他被我养的很好,我也很乐意他缠着我,谭总放心,我的道德不允许我做出什么抛弃别人之类的事儿。”
“与其担心景悦,谭总还不如好好去安慰安慰你枕边人。”
“脏的要死……”
祁月舟最后低声骂了一句,那边谭昱恒脸色青白交加,怒道:
“你以为你很干净吗?祁月舟,出了个国你还洁身自好上了?”
祁月舟沉下脸直接挂断电话。
“祁月舟?祁月舟!!”
“操。”
谭昱恒踢开被子,一旁的秘书满是红掌印的大腿裸露在面前,谭昱恒像看不见一样,穿上鞋就往外走,在秘书眼里,他就跟魔怔了一样念叨着一些话:
“妈的,景悦,老子离了你还活不成了是怎样?”
为了给景悦解闷,也是为了防止他半夜再爬窗户,上次祁月舟买了许多郁金花种子,密密麻麻摆在窗台上。
景悦趴在桌子前,盯着刚刚发芽的郁金香发呆。
祁月舟刚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伸手揉了揉景悦的脑袋:
“当时买花时,摊主告诉我二十多天就能开,算着日子还剩两个星期,我买的时候也没太注意,不知道都是什么颜色。”
“要不要打个赌?猜猜它们是什么颜色。”
景悦依然趴着,答非所问:
“祁先生,刚刚我好像只有一点点难过,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呢?”
不等祁月舟说话,他自顾自说:
“应该是吧,我猜是粉色和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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